“因為杳杳是小福星呀,杳杳是外公家的小福星,也會是咱們家的小福星,三哥哥可別不信,連那個佛什么寺廟的大師都說杳杳是小福星呢。”
杳杳知道自己說的話沒有多少可信度,就拉出上次見過的那個老師父來增加自己這句話的可信度。
“佛靈寺的靜光師父?”晏時寅是知道佛靈寺有一個道法很厲害的靜光師父。
外公很信靜光師父的話,每年都會去拜,都捐香油錢。
晏家曾經也是信的。
可自從上次他出事后,哥哥和爸爸帶他去佛靈寺,想求靜光師父幫他家看看,是不是他家中了邪氣,為什么接二連三出事。
可靜光師父卻是說他幫不了也晏家,說日后會出現一個解晏家劫的貴人。
可他母親四年前去世,他兄長三年前發現得了失眠癥,兩年前他病了,一年前爺爺病情加重,過節的時候連國都回不來,過節都是他們全家人一起去國外陪爺爺過。
一次兩次就算了,求了三四次,靜光師父都不愿意幫他們。
晏家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就是失望。
為什么靜光師父誰都幫,卻不愿意幫晏家。
是晏家捐的香油錢不夠多嗎?
晏家捐的不僅不比司家少,還比司家多。
可那么多錢也換不來靜光師父的幫忙。
“他真的這么說嗎?”晏時寅的語氣淡淡,并沒有多激動。
杳杳沒注意,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對,就是靜光師父說的,他說杳杳是福星,可以給所有人帶來福氣。”
晏時寅沒有立刻回話。
過了一分鐘,他才輕輕開口,“既然是靜光師父說的,那我就信信吧。”
杳杳聽到他這么說,瞬間松了口氣,她揚起笑,“所以三哥哥愿不愿意跟我打賭,只要三哥哥乖乖聽話,眼睛一定會治好的。”
“好,我信。”晏時寅回話的聲音都很輕很輕,杳杳沒有感覺到異樣,鄭醫生聽到他這么說,也短暫地松了口氣。
松完氣后鄭醫生又開始犯愁了,一個月后要是三少爺的眼睛還是治不好,那該怎么再騙他?
鄭醫生搖了搖頭,打算先給他處理傷口,“三少爺,我幫你把手腕上的傷口重新包扎一下。”
晏時寅任由他幫自己包扎傷口,耳邊回蕩著鄭醫生對他自殘行為的責備和心疼,思緒慢慢放空。
如果一個月后,他還是這個樣子的,或許就證明天意如此,他這輩子都好不了,只能做一個廢人。
可他怎么可能甘心做一輩子的廢人……與其廢物一輩子,不如早點解脫,于他、于晏家都好。
——
周日下午。
司牧綺坐著他最炫酷的跑車來接杳杳。
“杳杳,走,跟哥哥回家。”司牧綺倚在車門上,臉上帶著個墨鏡,身上穿的是一身機車服,潮流又帥氣。
晏時清站在杳杳身邊,含笑看著司牧綺,“四表弟,你怕是要一個人自己回去了。”
“為什么?”司牧綺皺眉。
杳杳抿了抿粉嫩嫩的嘴巴,“四表哥,我這個月不回外公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