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吧。”容昕樂并不覺得一個四歲小孩能問出什么很難的問題。
“容姐姐為什么要去蘇家呢?”杳杳剛說完,容昕樂眼底就閃過一絲不自然。
“不能說謊哦,說謊的人會變丑喔。”杳杳眨巴著大眼睛,真心勸告道。
“我為什么成為蘇家干孫女這件事京市所有人都知道,我為什么要撒謊。”容昕樂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原本在一旁拼圖的顧晚晴聽到這句話,也點了點頭道:“是啊,昕樂姐她父母過世了,原本想跳湖自殺的,蘇爺爺正好在夜釣,遇上了就將人救了。”
“蘇爺爺覺昕樂姐可憐,就做主將她收為干孫女,我說得沒錯吧,昕樂姐。”
容昕樂點了點頭,溫柔笑了笑,“沒錯,因為蘇爺爺實在是像我已故的爺爺,相處久了,我也找到了活著的動力。”
說完后,她將杳杳手上的牌取回來,重新洗牌,“我們繼續玩吧。”
杳杳沒吭聲,只是定定看著她。
容昕樂被看得有些發毛。
顧晚晴發現司牧綺沒有再拿拼圖,抬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司牧綺一直側過頭去看容昕樂,也跟著看過去。
看完后,她瞳孔驟縮,滿臉愕然,“昕樂姐,你,你的臉。”
“我的臉怎么了?”容昕樂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她伸手去拿包,從包里翻出一個小鏡子。
鏡片映出她此時的臉。
“怎么,怎么可能。”容昕樂眼露驚恐。
她的臉上長滿了一個個紅色的痘痘,痘痘遍布整張臉,看起來格外恕Ⅻbr>“啊!別看,別看!”她立刻捂起臉,驚恐地尖叫著。
顧晚晴見她這樣,去請司牧綺喊醫生。
司牧綺回神后點了點頭,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點了幾下,撥通一個電話。
“劉醫生,你在莊園嗎?在是嗎,那麻煩你帶著藥箱來一下表妹的玩具房。”
掛掉電話后,他對顧晚晴道:“醫生馬上就過來。”
“多謝。”顧晚晴說完后,就過去安撫容昕樂的情緒。
“滾,滾,不許看。”容昕樂用包掩著臉,手臂不停揮舞著,顧晚晴不小心被打了幾下。
她沒退卻,來到容昕樂身邊抱著她,輕聲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醫生馬上就過來了。”
杳杳則是趁機來到司牧綺的身邊。
司牧綺坐在沙發上,又順手將杳杳撈懷里抱著。
他貼在杳杳耳邊輕聲問:“她這不會是得天花了吧?”
前面臉上還沒長東西的,一轉頭就長出來,跟見了鬼一樣。
他記得以前聽說天花的傳染性很快,身上也是起紅點,這不會就是天花吧。
杳杳搖頭,奶呼呼地壓低聲音,“不是天花,她這是說謊話,遭報應了。”
杳杳都說不能說謊了,她還說謊,那她不遭報應誰遭報應。
“唉,不聽杳杳,吃虧在眼前。”
杳杳裝模作樣地搖了搖小腦袋,一副大哲學家的樣子。
司牧綺聽到不是天花的時候松了口氣,又看見杳杳這幅裝深沉的語氣,直接被逗笑了。
司牧綺這笑聲落到顧晚晴和容昕樂耳中。
顧晚晴蹙眉看著司牧綺。
司牧綺也知道自己不該笑的,立刻低頭認錯,“容小姐,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笑杳杳,如果冒犯到你了我給你道歉。”
容昕樂沒理會,但心底已經暗暗恨上司牧綺了。
“笑我做什么。”杳杳氣鼓鼓地看著司牧綺。
四表哥壞壞的,她決定不理三表哥一分鐘。
司牧綺見她跟只河豚一樣臉頰鼓鼓的,覺得好玩,抬起手戳了戳她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