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現在被糖糖正式命名為“灰灰”——精神了許多,正站在糖糖膝蓋上,啄著她小心扔下來的谷粒。
六六則神氣活現地站在糖糖的肩膀上,被圍觀同事夸贊它厲害,驕傲的腦袋都揚上了天,也不去吃灰灰的醋了。
跟陳勁杉關系不錯的小高還對著他擠眉弄眼,說秦隊是看上他了,搞不好他有機會調去刑警隊。
陳勁杉心里暗暗高興,但是面上還是擺擺手,露出憨厚的笑,“這都沒影的事情。”
就在大家恭維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喲,不過就是讓一只臭鳥幫了個忙而已,就還真的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這陰陽怪氣的聲音一響,陳勁杉就知道是誰在放屁。
他對著同事們微微一笑,隨后扭頭看向拿著保溫杯一臉不爽的張偉。
他淡淡道:“確實就是湊巧而已,只是沒想到我運氣這么好,湊巧也讓我幫上大忙了。”
張偉捏緊了保溫杯,看著他那得意的嘴臉,氣的牙齒癢癢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眼珠子一轉,便立馬道,“既然你這鳥這么厲害,那就去前頭幫一幫那只咬人的金毛啊,看看你這神鳥能不能救那金毛一命?”
陳勁杉不明所以,有同事連忙道,“你們沒來的時候,有人報案,說是被金毛咬了,正在所里協調呢。那被咬的挺兇的,不依不饒就要狗主人賠錢,還要她將那金毛安樂死。”
張偉幸災樂禍,“這種攻擊性這么強的畜生,還留著干嘛?按照規定,咬人致傷,尤其對方還是無過錯的,主人全責,狗嘛——該處理就處理,該安樂死就安樂死。”
“不過——”
他故意看向那只揮著翅膀的鸚鵡,六六見到他看過來,二話不說就喊起了傻逼。
張偉強壓住內心的怒火,“要是你這只鳥能跟那金毛溝通,知道它為什么咬那人的話,說不準還有機會能讓金毛活著!”
同事聽后,紛紛覺得張偉就是強鳥所難。
先不說六六這只鸚鵡能跟麻雀溝通,那都是因為它們是鳥類,同類之間能夠溝通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這金毛是狗,狗跟鳥能溝通成功的?
陳勁杉也知道張偉是在沒事找事,不就是在怨恨自己早上出了風頭嗎?
糖糖本來是一點都不關心大人之間的口角,專心致志地喝著牛奶,直到她聽到金毛咬人會被安樂死,趕緊一口氣將牛奶吸光,大大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然后招呼六六到她的手上,小嘴巴動啊動,發出類似鳥類的聲音,六六認真地聽著,小腦袋點啊點。
一旁的灰灰也跟著仰起頭,也像是在努力聆聽他們的對話。
張偉見了,立馬像是抓住了什么機會一般,叫囂道:“看到沒有?陳勁杉,你女兒可比你上心多了。這不,都跟她的鸚鵡在商量對策了。”
眾人順勢看去,見到這個畫面,都有些忍俊不禁
拋去張偉的這些話,這場面看的是有夠可愛的。
陳勁杉還沒說話,糖糖卻從座椅上跳了下來,軟糯糯的小家伙胖乎乎手臂一揮,“走,六六,灰灰,我們去拯救大狗狗。”
同事們急了,怕孩子會吃虧。
張偉樂了,趕緊陰謀得逞般地跟過去看好戲。
陳勁杉:……
他能怎么辦,跟上唄,總不能真的讓無辜的狗狗就這么被安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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