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墨的桑木杖重重叩在酒館地板上,整座建筑都為之震顫。
老貓妖銀白色的胡須無風自動,右眼中流轉的星圖驟然停滯……他聞到了地牢里飄出的血腥氣。
獨眼老板佝僂著背脊,爪子不安地摩挲著圍裙:“大人,我……”
“獨眼。”諦墨的聲音像冰刀刮過骨縫,“三十年前的教訓還不夠嗎?”
柜臺后方的貓耳少女突然捂住嘴……她看見諦墨杖尖滴落的不是樹脂,而是暗金色的血。
老族長的尾巴斷了一截,斷口處還纏繞著青色的龍鱗氣息。
「族長受傷了?!」獨眼老板的獨眼劇烈收縮,喉結上下滾動:“屬下不知那是渡陰人的長公主……”
“現在知道了。”諦墨的爪子突然掐住獨眼喉嚨,將他提至半空,“你可曉得當年那場血祭,葬魂嶺為何能留下貓妖一脈?”
墻壁上的魚骨風鈴突然瘋狂搖晃,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諦墨甩開獨眼,杖尖指向地牢……那里溢出的青光正在天花板凝結成往生桑的虛影。
「龍鱗臂的靈力外泄!」貓耳少女的尾巴死死纏住立柱。
她看見獨眼老板趴在地上干嘔,而諦墨的右眼里……
竟倒映出地牢里的場景:滿的白衣纖塵不染,腳下躺著七只昏迷的貓妖。
魏明擋在她身前,龍鱗臂上的青光形成屏障,將后續沖下來的貓妖全部震飛。
最駭人的是……
每個貓妖額頭上都嵌著一片桑葉狀的金光,正是渡陰人獨有的“鎖魂印”。
“大、大人……”獨眼老板顫抖著指向幻象,“他們沒死?”
諦墨的冷笑讓酒館溫度驟降:“長公主若真要sharen,你現在還能喘氣?”
地牢突然傳來“轟”的巨響,整塊地板塌陷下去。
煙塵中,滿的聲音幽幽飄來:“諦墨族長,這就是黑貓部落的待客之道?”
貓耳少女腿一軟跪倒在地。
她看見魏明率先躍出廢墟,龍鱗臂上的青光里纏繞著血色紋路……那是強行破除禁制留下的反噬傷。
而滿……
「天啊……」少女的瞳孔縮成針尖。
滿的指尖懸浮著渡陰鈴,舍鈴上都連接著一只貓妖的魂魄。
更可怕的是,她赤足踏過的地面,竟都是正在掙扎的貓妖魂魄。
諦墨的桑木杖突然橫在獨眼面前:“爬過去,求長公主開恩。”
獨眼老板的獨眼布滿血絲。
當他蠕動著爬向滿時,柜臺下的皮質賬簿突然自燃,燒出的灰燼組成四個字:血債血償。
滿輕輕抬腳踩住獨眼的尾巴尖:“說說吧,到底是哪兩個家族的人安排你們來伏擊我啊?”
獨眼老板的獨眼突然流血:“我……我不知道……”他的手指向地牢,“是他們的陰謀!”
“哈哈哈!”滿狂笑了起來,“是真的嗎?”
這時,魏明一手提著一只貓,從地牢內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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