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滬上皇府邸內燭火通明,廊下掛著的宮燈將庭院照得如同白晝。
賀蘭敏月剛卸了釵環,就見貼身侍女小翠輕步走進來,一臉喜色地說道:“皇后娘娘讓人來問娘娘歇息了嗎?若是還醒著,便過去侍寢。”
賀蘭敏月聞,指尖猛地攥緊了衣角,臉頰“騰”地泛起紅暈,連耳根都染上了粉色。
她難掩開心地甜笑道:“今晚不是皇后娘娘侍寢嗎?”
小翠回道:“皇后娘娘念及陛下剛與娘娘成婚便分別三日,想給娘娘和陛下親近侍寢的機會。”
“沒想到滬上國的皇后這么體恤人。”賀蘭敏月說著,眼底泛起溫軟的光,先前還帶著幾分羞怯的臉上,更多了幾分真切的歡喜。
小翠笑著說道:“可不是嘛,皇后娘娘心善著呢。娘娘快些去吧,陛下定是等急了。”
賀蘭敏月輕輕點頭“嗯”了一聲,聲音細若蚊吟,指尖松開衣角時,竟有些微微發顫。
她跟著侍女小翠往外走,廊下的宮燈映著她的身影,連腳步都帶著幾分輕快。
廊下的風帶著夜露的涼,卻吹不散賀蘭敏月心頭的熱。
穿過月洞門時,遠遠就看見林浪寢殿的窗紙上印著他踱步的身影,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既期待又緊張。
到了殿門口,小翠識趣地停住腳步。
賀蘭敏月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剛反手帶上房門,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攥住,整個人踉蹌著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愛妃,孤可算把你盼來了,這三天沒有你的陪伴,想得孤心都慌了。”林浪的聲音帶著酒后的微啞,下巴抵在賀蘭敏月發頂,帶著熟悉的氣息將她圈緊。
賀蘭敏月的心像浸在了蜜里,先前在佛堂的擔憂、見到林浪時的激動,此刻都化作了軟軟的情意。
她抬手環住林浪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口,聲音帶著點哭腔,又藏著抑制不住的歡喜:“陛下,我也想你……這三天,每一刻都在佛前求你平安歸來呢。”
林浪松開賀蘭敏月一些,捧著她的臉看,見她眼角還帶著點紅,忍不住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讓你擔心了,是孤不好。”
“才不怪陛下。”賀蘭敏月搖搖頭,踮起腳尖,主動在林浪唇上印下一個輕吻,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迅速躲開,臉頰卻紅得更厲害了。
林浪瞧著賀蘭敏月這副羞答答的模樣,心頭一暖,卻問道:“愛妃,孤能相信你嗎?”
賀蘭敏月聞一怔,隨即眼底泛起水光,雙手緊緊抓住林浪的衣袖,語氣帶著幾分急切與認真。
“陛下何出此?”
“臣妾既嫁與陛下,心便全在陛下身上。”
“這三日臣妾在佛前祈福,求的不只是陛下平安,更求與陛下歲歲長相守。”
“陛下若不信,可問這天地,問臣妾抄寫的滿滿三卷佛經,哪一字不是盼著與陛下同心同德?”
賀蘭敏月說著,眼淚便落了下來,滴在林浪的手背上,滾燙得很。
“臣妾雖是皇家賜婚,可自打見了陛下,心里便再裝不下旁人。陛下遠征這三日,臣妾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只盼著陛下平安歸來……陛下若還不信,臣妾……”
林浪見賀蘭敏月急得紅了眼眶,連忙伸手拭去她的淚,語氣軟了下來:“是孤失了,愛妃莫哭。”
賀蘭敏月在林浪懷里蹭了蹭,把眼淚蹭在他衣襟上,帶著點委屈嘟囔:“那陛下往后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
“好,不說了。”林浪笑著應下,低頭在賀蘭敏月發間深吸一口氣,那熟悉的馨香驅散了他從庭州戰場帶回來的戾氣。
“愛妃,孤是想確認你是否與夫君同心,想現在帶你回滬上國去玩。”
賀蘭敏月聽后眼睛一亮,一臉期待地說道:“真的嗎?可去滬上國的路途遙遠,陛下不跟大唐皇帝辭別就帶臣妾走嗎?”
林浪謊稱道:“你忘了孤有鬼璽可號令陰兵,讓我們御魂穿越,來去如風,夜行萬里如履平地,只需持璽號令,頃刻間便能抵達滬上國,玩累了我們再回大唐府邸休息。”
賀蘭敏月信以為真,難掩開心地回道:“好呀,妾身對滬上國的一切都很好奇,若是真能如陛下所說這般來去自如,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只見林浪抱緊了賀蘭敏月,觸發時空全域群傳穿梭技能,賀蘭敏月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強烈的失重感襲來,耳邊響起呼嘯的風聲。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眼前已是另一番景象。
“咻――”
穿越回到2000年a海市的瞬間,賀蘭敏月被眼前恢弘的高樓大廈震撼得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