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任雅相難掩興奮地高聲道:“陛下!此等攻城利器當速速量產!若鑄成百門,列于邊境,北狄、吐蕃、南詔之流,看誰還敢輕易來犯?”
“沒錯!便是出征異域,有這火炮開路,我大唐鐵騎定能勢如破竹,揚我國威!”
群臣越說越激動,看向火炮的目光像是在看稀世珍寶,臉上滿是振奮與自豪。
李治聽得心潮澎湃,朗聲笑道:“任愛卿所極是!傳朕旨意,令工部全力批量鑄造炮車!朕要讓這火炮,成為我大唐的護疆神器,震我天威!”
“諾!”工部尚書閻立領命。
一時間,校場上歡呼聲雷動。
群臣都仿佛已經看到了大唐鐵蹄踏遍四方、萬邦來朝的盛景,那股源自心底的驕傲與激動,久久回蕩在空氣中。
李治盯著遠處尚未散盡的煙塵,興奮得臉頰泛紅,猛地揮了揮手:“再來一發!這威力,朕還沒看夠!”
少府監監正不敢怠慢,連忙吩咐炮手重新裝填。
士卒們手腳麻利地清理炮膛,又將新的黑火硝與鑄鐵彈丸填進去,搗棍夯得“咚咚”作響。
林浪走上前,俯身調整炮車角度,指著遠處那座約莫兩里地外的土丘:“就打那里。”
炮手點頭應下,再次點燃引信。
那“嘶嘶”聲又響了起來,像極了毒蛇吐信,火舌順著藥線飛快往炮膛里鉆,看得群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紛紛又往后退了幾步,雙手死死捂住耳朵。
李治也退到安全處,雙手按在耳上,眼睛卻瞪得溜圓,滿臉期待地盯著炮口,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轟――!”
又是一聲震徹天地的轟鳴!
炮口噴出的橘色火舌比剛才更猛,幾乎要舔到半空,鑄鐵彈丸裹挾著勁風,像一道黑色閃電劃破夜色,直奔土丘而去。
不過數息,遠處便傳來一聲巨響,那座不算矮的土丘竟被硬生生炸掉了大半截!
泥土碎石像下雨般四濺,火光裹挾著煙塵沖天而起,連地面都仿佛震了三震。
李治雖捂著耳朵,卻仍被這股威勢震得耳朵“嗡嗡”直響,可他毫不在意,反倒像打了雞血般猛地跳起來,指著土丘方向哈哈大笑。
“好!這火炮的威力,簡直神了!”
李治激動得來回踱步,聲音因興奮而發顫,“有此等攻城利器,我大唐何愁疆域不固?何愁萬國不朝?往后誰再敢犯我大唐邊境,便用這火炮轟得他們片甲不留!”
群臣早已被這第二炮的威力徹底折服,贊嘆聲浪比剛才更盛:
“陛下所極是!有此炮在,我大唐軍威定能震懾四海!”
“兩里地外的土丘說炸就炸,這要是用來攻城,簡直如履平地啊!”
“滬上皇真是天降奇才,竟能造出這等改天換日的神物!”
李治聽著眾人的稱贊,快步走到林浪身邊,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語氣里滿是感激與欣喜。
“賢弟啊,你獻給朕的這火炮設計圖,真是雪中送炭,更是我大唐的鎮國之寶!有了它,我大唐的鐵騎配上這火炮,定能開創前所未有的盛世!”
林浪笑著拱手:“皇兄過譽了。能為大唐盡一份力,是臣弟的榮幸。這火炮能派上用場,才不算辜負了工匠們的心血。”
李治拍著他的后背,笑得愈發開懷:“好一個‘盡一份力’!賢弟這份功勞,朕記下了!走,慶功宴該備好了,咱們邊喝邊說,好好聊聊這火炮量產的事!”
說著,他拉著林浪便往校場外走,身后的群臣簇擁著跟上,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對未來的憧憬,那炮響的余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預示著大唐即將迎來的輝煌。
與此同時,福壽寺的佛堂內,檀香裊裊。
賀蘭敏月身著一襲月白色皇妃常服,裙擺繡著細密的纏枝蓮紋,隨著她伏案的動作輕輕搖曳。
頭上斜插一支銜珠金鳳釵,鳳凰口銜的東珠隨著她執筆的動作微微晃動,折射出溫潤的光澤;圓潤的珍珠耳墜,襯得她肌膚勝雪,眉眼如畫。
賀蘭敏月正屏息凝神,握著一支紫毫筆在宣紙上抄寫佛經。
筆尖劃過紙面,留下一行行清秀娟麗的小字,筆畫纖細卻不失力道,正如她本人一般,看似溫婉卻藏著韌性。
偶有微風從窗欞鉆進來,拂動她耳邊的碎發,她也只是抬手輕輕攏了攏,目光始終不離紙面,一筆一劃,虔誠得很。
賀蘭敏月正在為夫君林浪祈福抄寫佛經,十分虔誠,盼望著林浪可以平安凱旋。
值得一提的是福壽寺是尼寺,屬于只有女子的大唐皇宮內寺。
林浪遠征平叛西突厥多久,賀蘭敏月就在福壽寺內吃齋念佛了多久。
林浪離開大唐皇宮的這三天來,賀蘭敏月除了睡覺的時間,都在福壽寺內為夫君林浪祈福抄寫佛經,這份深情天地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