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林浪就驅車回到了古北富人區。
推開周宅別墅大門的一瞬間,室外a海桑拿天的熱度,被周宅內中央空調的涼意氣息取代。
“林先生,您回來啦。”
梅姨穿著熨帖的米白色傭人服,手里正擦著锃亮的紅木茶幾,見林浪進來,連忙放下抹布欠了欠身,眼底帶著幾分熟稔的恭敬。
林浪換鞋的動作頓了頓,黑眸里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淡淡嗯了一聲:“夢瑤回來了嗎?”
“回林先生,小姐上午九點多的飛機到的上海,早就回來了。”
梅姨笑了笑,指了指二樓方向,“這會兒小姐正在書房畫畫呢,說是這次從城都回來,得了不少靈感。”
林浪頷首,沒再多問,徑直走向樓梯。
指尖觸到旋轉樓梯的扶手時,系統的提示音在林浪腦海里響起。
“叮!友情提示宿主:檢測到莊靜雪坐標,正在a海市復旦大學附屬中山醫院上班。”
林浪腳步未停,繼續往樓上走。
二樓書房的門是敞開著的,隱約能聽見里面傳來極輕的聲響。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像融化的金子般淌進書房,在地板上投下窗格的影子。
林浪放輕了腳步,在門口頓了頓。
只見周夢瑤正優雅的站在畫案前,一襲千金感很強的短款抹胸蕾絲紗裙,裙擺邊緣掃過桌角,隨著她執筆的動作微微晃動。
陽光落在她烏黑的發頂,順著白皙的脖頸往下,給她周身鍍上了一層女神濾鏡般的光暈,給人一種神圣不可褻瀆的美感。
她正低頭畫著一幅山水國畫,手腕懸起,握著一支狼毫筆。
筆尖蘸了濃淡不一的墨,在宣紙上輕輕勾勒時,指節分明的手微微用力,墨色便順著筆鋒暈染開來,像是山間流淌的云氣。
偶爾抬腕蘸墨,皓白的手腕在空中劃過一道柔和的弧線,袖口滑落,露出一小片細膩的肌膚,與深色的墨錠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畫得專注,長長的睫毛垂下,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鼻梁的線條干凈利落。
偶爾蹙眉思索,指尖輕輕點在畫紙上,隨即又執筆落下,動作行云流水,帶著一種沉靜的美感。
林浪站在門口,不知不覺就看愣了神。
明明已經見過無數次,可每次看到校花白月光周夢瑤,他的心還是會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泛起細密的漣漪。
她身上那種清冷又專注的氣質,像是一幅需要靜下心來欣賞的水墨畫,越看越有味道。
這大概就是校花白月光的殺傷力,無論過了多久,無論見過多少次,依然能讓林浪怦然心動。
就在這時,周夢瑤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握著筆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緩緩抬起了秋水般澄澈的眸子。
四目相對的瞬間,周夢瑤先是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她看到站在門口的林浪,以及他那毫不掩飾的、近乎癡漢般的目光,不禁有些想笑。
林浪這個癡漢般的目光,和她初見林浪時,林浪看她入迷了時如出一轍。
周夢瑤的目光撞上林浪的瞬間,握著狼毫筆的手指猛地松開,筆桿“嗒”一聲落在硯臺上,墨汁濺起極小的星點,落在她月白色的裙擺上,像極了夜空里不小心墜下的星子。
她臉上的專注還沒來得及褪去,嘴角已先一步彎起,漾開一個甜得發膩的笑,聲音里帶著剛放下筆的輕軟:“老公。”
話音還沒完全落定,她已經從畫案前小跑過來,裙擺隨著動作揚起好看的弧度,帶起一陣淡淡的、混合著墨香與她身上特有甜香的風。
林浪下意識地張開雙臂,下一秒,溫軟的身軀就撞進了他懷里,力道不大,卻帶著一種全然的依賴與親近,像只終于找到歸宿的小獸。
“老婆!”林浪低頭,鼻尖蹭過周夢瑤烏黑的發頂,聲音里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笑意與寵溺。
他手臂收緊,將周夢瑤牢牢圈在懷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溫熱的肌膚與輕微的顫抖――那是克制不住的激動。
林浪低頭,看著懷里埋在他胸口的美人,輕聲問:“今天這么有興致畫畫?”
周夢瑤卻沒回答,只是在他懷里動了動,微微揚起那張絕美的小臉。
她的眼睛很亮,像盛著剛才透過玻璃窗灑進來的陽光,里面清晰地映著林浪的影子,帶著毫不掩飾的思念。
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她沒有說話,只是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尖,迫不及待的吻上了林浪的唇。
距離瞬間拉近,林浪甚至能看清周夢瑤眼下淡淡的青色,或許是早上趕飛機沒休息好,也或許是……想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