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灑的水聲漸漸停了,浴室門被輕輕推開,楚伊人裹著一條雪白浴巾走了出來。
水汽在她發梢凝成細碎的水珠,順著天鵝般優美的脖頸往下滑,沒入浴巾邊緣時,恰好勾勒出肩線的圓潤弧度。
浴巾只堪堪遮到大腿根,兩條腿就那么毫無保留地露在空氣里,白皙得像浸過月光,纖細筆直,美得發光。
她的腰肢被浴巾松松系著,勒出一道驚心動魄的曲線,像是山巒驟然收窄的谷,明明看著纖細,卻藏著說不盡的風情。
楚伊人抬手攏了攏濕發,指尖劃過耳尖時,那點粉潤像花瓣落在雪上。
她浴后的皮膚泛著層薄紅,臉頰泛著剛沐浴完的粉潤。
是那種透著內里氣血的潤,連帶著眼尾都染上幾分濕意,看過來時,明明沒做什么,卻比任何刻意的姿態都要勾人。
幾乎是楚伊人踏出門的瞬間,正在與林浪吻得難解難分的分身便化作一縷輕煙,悄無聲息地消散在空氣里。
只余下林浪唇上殘留的、與主身如出一轍的甜香。
林浪的嘴唇還維持著親吻的姿勢,驟然落空的觸感讓他愣了愣,隨即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抬眼便撞進楚伊人帶著笑意的目光里。
林浪手忙腳亂地坐起身,頭發有些凌亂,臉上還帶著被抓包的窘迫,撓了撓后腦勺尬笑道:“老婆,你這么快就洗完啦?”
楚伊人嫵媚地走向林浪,像是月光化了形,裹著三分水汽、七分慵懶,就那么輕輕巧巧地沖著林浪眉眼一彎,就驚艷了時光。
“老公,我要是在不抓緊時間洗完澡,你就把公糧交給我的分身啦。”
“老婆,你……你這是吃醋啦?”林浪在占完楚伊人分身便宜后有些心虛。
楚伊人緩步走到床邊,赤著的腳丫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她抬手撥了撥濕漉漉的發尾,眼神里帶著幾分戲謔:“吃醋?倒也沒多吃醋。”
她俯身靠近,指尖輕輕點了點林浪的胸口,聲音帶著點慵懶的認真:“不過嘛,收繳公糧的床事,總歸得我自己來,不是嗎?”
林浪被楚伊人眼里的笑意勾得心頭一熱,連忙掀開被子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猴急地說道:“那是自然!快來寶貝老婆,快到我懷里來。”
剩下的那個分身楚伊人,仍在專注地給林浪捶著腿,主身楚伊人卻伸手輕輕按了按分身的肩膀。
那分身便像接收到指令般,溫順地停下動作,戀戀不舍地沖著林浪拋了一個媚眼,同樣化作一縷輕煙散去。
臥室里終于只剩下他們兩人,楚伊人解下浴巾掉落在地上,鉆進林浪被窩時帶起一陣清香的水汽。
林浪立刻伸手將楚伊人緊緊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滿足地嘆了口氣:“還是抱著我的真老婆舒服。”
楚伊人在林浪懷里蹭了蹭,像只撒嬌的貓:“老公,你就不要口是心非啦,剛剛你親我分身的時候,我都感受得到你激動的不行啦。”
“老婆,是你分身主動親我的,我一時沒忍住就回吻了她。”林浪故作委屈地甩鍋。
楚伊人卻大度地說道:“我又沒怪你,分身就是我,你親她我有同樣被吻的感覺,所以我不吃醋啦。”
林浪聽后心里美滋滋,嘿嘿笑道:“老婆,你剛洗完澡身上冰涼涼的,抱著可真舒服,快讓老公親親。”
楚伊人的吻帶著剛沐浴完的濕潤,像含了顆裹著水汽的糖,輕輕落在林浪唇上時,連呼吸都纏上了甜香。
林浪的手臂收得更緊,將懷中美人的腰往自己身前帶了帶。
他深情回吻著楚伊人,嘗到一點她唇齒間的甜,混著她身上沐浴露的淡香,竟比任何蜜糖都要勾人。
在浴室洗澡的時候,就被林浪撩撥得十分上頭的楚伊人,熱情似火地親吻著林浪,她吻得是那么的認真,那么的動情。
甚至她對林浪的親吻,還帶著點寵溺的縱容,讓林浪心頭一熱,吻得越發投入起來。
臥室里很靜,只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還有窗外偶爾飄進來的晚風,吹動了窗簾一角。
林浪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松開了楚伊人的腰,轉而輕輕托住她的后頸,方便更好的調整角度加深這個吻。
楚伊人的頭發還濕著,發尾的水珠蹭在林浪的手腕上,涼絲絲的,卻燙得他心尖發顫。
他能感覺到楚伊人的身體在微微發軟,原本撐在他胸口的手也松了些力氣,整個人完全靠在自己懷里。
這個吻漸漸慢了下來,不再像起初那樣帶著點急切的試探,反而多了些繾綣的意味。
楚伊人的唇瓣被吻得微微發紅,像被晨露浸過的花瓣,她的鼻尖抵著林浪的鼻尖,兩個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林浪能看到楚伊人眼底盛著的光,像揉碎了的星子,又裹著層朦朧的水汽,明明是在看他,卻又在迷離中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老公,”她忽然開口,聲音軟糯的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你剛才親我分身的時候,也是這么深情嗎?”
林浪被問得一怔,隨即低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身體傳到楚伊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