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你可真雙標啊!”
“你們男人在外花天酒地叫‘逢場作戲’,到了女人就成了‘不顧名節’?”莊靜雪突然坐直身子,神情幽怨地盯著林浪,指尖點著他胸口。
“阿浪,你摸著良心說,這世道的規矩,是不是都給你們男人量身定做的?”
林浪卻詭辯道:“話不能這么說,我們男人在外面應酬,有時候真就是沒辦法,生意場上的事兒,逢場作戲大家都理解。”
“可女人不一樣啊,你們女人的名聲多重要,稍微不注意,那流蜚語就滿天飛了,這也是為了保護女性嘛。”林浪很會狡辯。
“師娘,您得站在大局上看,這亙古以來男尊女卑的規矩可不是針對誰,都是為了社會和諧穩定。”
“我呸,你小子給女人灌輸封建迂腐的思想,強調男人主導地位和特權,都洗腦到我頭上來了是嗎?”
林浪繼續辯解道:“您別這么大火氣嘛,我哪敢給您洗腦啊!是從古到今都是男主外女主內,這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智慧,咱們得尊重傳統呀。”
莊靜雪聽后冷笑道:“我算是聽出來了,阿浪,你是怕我在外邊找男人,給你的師門傳出閑話,影響到你的聲譽是嗎?”
“沒沒沒,師娘您想多了,我沒那么封建迂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誰也阻攔不住的,我哪敢攔著師娘找男人啊。”
莊靜雪又喝了一口威士忌,鼓足勇氣說道:“我也不想背著你找男人,我就是寂寞想找男人了,而且我不是寂寞一天兩天了,我是孤獨寂寞很多年。”
林浪聽得一愣一愣的,戰術性地喝了一口威士忌,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好。
莊靜雪繼續借著酒勁說道:“阿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賤女人,不配做你的師娘?”
“呃……我沒這么想,您可別這么說。”林浪都有些冒汗了。
“你連我和許文康的不雅照都看過了,我也不怕你笑話我是個賤女人。”莊靜雪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掃過林浪耳畔,香水味裹挾著威士忌的醇香,讓空氣都變得黏膩。
林浪喉結動了動,有些莫名緊張地說道:“許文康已經死了,您和他這段孽緣也斬斷了,我一定會替您保守這個秘密,包括夢瑤在內,我是不會和任何人講的。”
莊靜雪為林浪把杯中倒滿酒,琥珀色的液體在水晶杯里晃出細碎的光。
“來,阿浪,你喝了這杯酒,我就當你會從此把我的丑事爛在肚子里。”莊靜雪將酒杯輕輕抵在林浪唇邊,發絲垂落遮住了一些她泛紅的臉頰,顯得十分嫵媚。
酒液在杯中蕩出漣漪,就像此刻莊靜雪不安分的心。
被莊靜雪曖昧的喂他喝酒,林浪多少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拒絕,只能揚起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阿浪,你真乖,我就喜歡你這么聽話的孩子。”莊靜雪醉眼迷離的湊近,指尖擦過林浪嘴角沾著的酒漬,聲音低得像羽毛掃過耳膜。
兩人距離近到能聽見彼此交錯的呼吸,讓包間內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我已經按照您說的,把剛剛那杯酒喝完了,我現在送您回家。我提前打個電話,吩咐周宅的傭人給您煲點解酒湯。”林浪說話間,就從褲兜里掏出了手機。
“不要,我今晚不想回周宅睡。”莊靜雪攔著林浪不讓他打電話,搶手機的時候像是在撒嬌,把林浪的手機扔在了沙發上。
“您別鬧了,大晚上的不回周宅你想去哪呀?”林浪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卻被莊靜雪用指尖按住嘴唇。
“要么你小子把我喝倒下,把我扛回周宅,要么我想去跟誰睡,你都不許管我。”莊靜雪媚眼如絲的模樣,與穿著白大褂時反差不是一般的大。
林浪惆悵道:“好,那我陪您繼續喝,把您喝斷片之后,我再把您送回周宅總行了吧?”
莊靜雪萬種風情地笑了笑,眼波流轉間滿是蠱惑,她慢條斯理地拿起威士忌酒瓶,琥珀色的液體順著瓶身緩緩注入林浪的酒杯,在杯中漾起細碎的光。
“阿浪,這一杯敬你救過我兩命,一次是醫鬧差點把我砍死,一次是許文康向我潑硫酸,都是因為你拼死相救,我才能有命活到現在。”
莊靜雪這話說的也沒毛病,如果不是林浪救了她兩次,現在她墳頭草都半米高了。
林浪一心早點把莊靜雪灌醉,把她安全送回周宅,便并未多,直接與她碰杯,喝了一大口味道濃烈的威士忌。
莊靜雪輕抿了一口威士忌,借著酒勁的醉態,聲音甜到發膩地說道:“阿浪,自打你住進周宅后,我們還從來沒有機會獨處,今天你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