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聲漸急,壁燈的光被雨幕濾得愈發朦朧。
趙闌珊紊亂的呼吸聲,混著林浪有力的心跳聲,在臥室里織成一張讓人沉溺的網。
吻著吻著,林浪一把將趙闌珊打橫抱起,低頭時卻撞見她霧蒙蒙的眼睛里盛著水光,嫣紅的嘴唇像是被春雨浸過的花瓣。
“討厭,老公你真的好猴急呀!”趙闌珊蜷在林浪懷里羞紅了小臉。
“小祖宗,你怎么這么勾人。”林浪迫不及待地把懷中的美人抱上柔軟的大床。
床墊下陷的悶響混著窗外雨聲,趙闌珊抬頭望進林浪眼底的戲謔,耳尖發燙地捶打他胸口:“哼,你這個壞蛋,一見到我就想干壞事。”
林浪低頭吻上趙闌珊的眉心,指腹摩挲她粉嫩的唇瓣,挑逗地壞笑道:“老婆,你明明也動了情,現在還口是心非是嗎?”
這話,讓趙闌珊羞惱地埋進林浪懷里,卻在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時,忽然伸手勾住他脖頸,主動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這個吻輕得像是蝴蝶點水,卻讓林浪眼底的暗芒瞬間翻涌成潮。
林浪有些上頭地俯身再次吻上趙闌珊甜甜的嘴唇,窗外的雨絲還在敲打玻璃,雨點落在玻璃窗上的聲音,像是在給室內相擁而眠的二人伴奏。
這個曖昧又浪漫的夜晚,注定會在他們熱烈的愛意中,釀成一壇醉人的美酒。
與此同時。
王大勇已經根據林浪的線報,在雨夜中率隊在提籃橋下只角棚戶區布控,抓捕雨夜連環鐵錘敲頭案嫌疑人魏廣修。
只見十幾名刑警藏身暗處,雨衣下的槍口對準簡屋89號斑駁的木門。
刑警隊長周刑藏在路邊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轎車內,目不轉睛地在暗自觀察,手持對講機指揮著抓捕行動。
雨幕中,一道黑影忽然貼著墻根移動,“敲頭魔”魏廣修果然在雨夜出門“狩獵”,尋找獨行穿紅衣服的女性鐵錘敲頭犯罪。
只見魏廣修穿著寬大的黑色雨衣,右手袖口里攥著一把錘子,腳步輕得像貓,經過積水路段時甚至能避開反光。
一到雨夜就想犯罪,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困擾著魏廣修,同時也讓他感到很刺激。
王大勇按住耳麥低聲問道:“周隊,魏廣修鬼鬼祟祟的出門了,抓不抓?”
周刑手持對講機說道:“各單位給我配合好了,跟蹤魏廣修看看是否能抓現行,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千萬別把人給我跟丟了。”
“收到……”
十幾名躲在暗處的刑警,開始跟蹤雨夜出門“狩獵”的魏廣修。
一名女警假扮的路人,穿著紅色的連衣裙,打著雨傘故意在滂沱大雨中,出現在街角的路燈下,試圖引起魏廣修的注意。
四周暗處埋伏的刑警手中全都拿著槍,保持著高度警惕,設伏抓捕在當年名噪一時的雨夜“敲頭魔”。
魏廣修看到女警假扮的路人,站在路燈下影影綽綽的身影,整個人立馬變得亢奮起來,腳步不自覺的跟了上去。
這種該死的激情作案沖動,讓魏廣修每當在雨夜中,看到穿紅裙子的女人獨自出門,他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一錘子敲死對方。
然而,正當魏廣修試圖悄然靠近紅衣女警時,卻突然在距離20米外的地方頓住了腳步,渾濁的眼睛盯著路邊那輛停著的桑塔納轎車。
反偵察意識很強的魏廣修,居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轉身就往棚戶區深處跑去。
驚見魏廣修想跑,藏在桑塔納轎車內的刑警隊長周刑,急忙手持對講機低喝:“行動!”
王大勇首當其沖,帶著布控躲在暗處的刑警們,踩踏著路邊的積水開始狂追,卻見魏廣修的黑影在棚戶區的建房間閃轉騰挪,竟比野貓還靈活。
“站住別跑,我們是警察!再跑我可就開槍啦!”王大勇窮追不舍地邊追邊喊。
驚聞是警察在抓自己,魏廣修跑得更快了,因為熟悉地形,拐來拐去的,很快就把布控抓捕的刑警甩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趙宅別墅與趙闌珊在床上親熱的林浪,腦海中突然收到一條系統提示音。
叮!萬能詞條系統提示:“雨夜獨自歸家的白小微,將在30秒后在弄堂口偶遇雨夜‘敲頭魔’魏廣修,雖然白小薇并未穿紅裙子,但是她打著一把紅雨傘,因此會成為魏廣修隨機激情殺人的受害者。”
“臥槽!”林浪心底一驚,就連懷里的趙闌珊都瞬間不香了。
就在林浪收到系統提示的同一時間,白小薇正抱著一只小貓,打著雨傘走進了回家必經之路的巷子。
紅色雨傘在雨幕的路燈下中格外刺眼,白小微的白色長裙被風掀起一角。
被警方抓捕追到慌不擇路的魏廣修,喘息著跑進弄堂口,剛躲在電線桿后回看來一眼警察是否追上來,再次轉過頭時,瞳孔里映出打著紅色的白小薇,懷里正抱著一只小貓迎面走來。
“喵……”
小貓的叫聲,更加刺激到魏廣修本就緊張的神經,他攥緊了藏在雨衣袖口里的錘柄,怒瞪著一雙兇瞳,在暗處死死的盯著白小薇,緩緩露出了袖口里的鐵錘。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