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雪對林浪的回答存疑,但她也不好表露出擔心林浪留她的把柄,只能動之以情,緊緊地攥著林浪的手說道:“阿浪,師娘相信你,往后我和夢瑤可就全都依靠你啦。”
“請師娘放心,您的名譽關乎著我的師門聲譽,我會一直替您保守這個秘密,維護您的名譽和形象的。”
莊靜雪聽后松了一口氣,用有些羞恥的目光看著林浪,問道:“阿浪,現在你知道了師娘的丑事,你不會覺得我是個賤女人吧?”
林浪用復雜的眼神看著莊靜雪,表示理解地回道:“師娘,我哪敢這么想啊!人都會犯錯,我相信您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這事兒我就當沒看見,絕對不會往外說半個字,您也別太往心里去了。”
林浪這樣的回答先表明自己并未輕視莊靜雪,接著強調人會犯錯且相信她有苦衷,還承諾保密,既給莊靜雪留了面子,也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莊靜雪聽后說道:“阿浪,你能理解師娘,那真是太好啦。”
“你師父從年輕時就開始在外邊玩女人,人到中年身體就不太行了,對別的女人吃偉哥還能勉強歡愉。”
“對我,他就算是吃偉哥也提不起興致,而且她已經很多年不碰我啦。”
“我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我也有壓抑的欲望,我苦悶啊!”
“或許是因為太寂寞難耐了,所以我才會背著你師父偷人,沒想到短暫的激情和快樂,卻埋下了這么大的禍根。”
“阿浪,你能原諒師娘這一次鬧出的荒唐事嗎?”莊靜雪流下了悔恨的眼淚,似乎有無數的委屈哽咽難。
林浪把肩膀借給莊靜雪靠了靠,輕輕拍撫著她的肩膀回道:“別哭了,師娘,人吃五谷雜糧,咱們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凡人,我是不會道德綁架和譴責您的。”
師娘微微抬起頭,眼中滿是感激與些許狼狽,帶著哭腔說:“阿浪,還好有你理解師娘,師娘這也是一時糊涂啊……你能這么說,真的讓師娘心里好受多了。”
“以后師娘一定潔身自好,再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讓你和夢瑤蒙羞。”
林浪趕忙說道:“師娘,您別這么說。許文康的事就算是翻篇兒了,夢瑤我們一家三口過好以后的日子,比什么強。”
林浪的回答既肯定了莊靜雪改過的決心,又用寬慰的話語表示事情可以過去,讓莊靜雪感受到了支持與包容,頓時就緩和此刻略顯尷尬的氣氛。
莊靜雪抱著林浪,聲音哽咽地哭訴道:“阿浪,啥也別說了,以后你就是師娘和夢瑤的主心骨,師娘往后有事都和你商量。”
“別哭了師娘,一家人互相理解包容吧!”
莊靜雪靠著林浪的肩膀哭了一會之后,這才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緩緩松開了林浪。
林浪在醫生辦公桌上的紙巾盒里,抽出幾張紙巾遞給莊靜雪擦眼淚,溫柔地安慰道:“師娘,沒有過不去的坎,您調整一下情緒,警察很快就到了。”
“嗯。”莊靜雪含淚點頭。
與此同時,周夢瑤與慕雪結伴來到醫院住院部,為母親莊靜雪辦理出院手續,接母親出院。
當她們閨蜜二人走進莊靜雪病房的樓道時,看到走廊里擠滿了交頭接耳的圍觀人群。
“夢瑤,這么多人圍觀在伯母的病房門口看熱鬧,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周夢瑤看到母親的病房門口有醫院保安維護秩序,心臟猛地懸到嗓子眼,踉蹌著撥開人群往前沖:“讓讓!我媽在病房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一名患者家屬探頭道:“聽說剛剛有人拿硫酸潑人行兇,病房里死了一個人,守在門口的保鏢也被硫酸潑傷了。”
周夢瑤聽后臉色驟白,猛地往病房沖去,卻被維護現場秩序的保安攔住。
“很抱歉,這里是案發現場,在警察沒有趕到勘察犯罪現場之前,您不能進去。”
周夢瑤急得眼眶通紅,推搡著保安說道:“這是我媽媽的病房,我媽是你們醫院的莊副院長,她有沒有事?”
另一名保安連忙說道:“哎呦,原來是莊副院長的千金,莊副院長只是受了點驚嚇,目前人就在值班室呢。”
周夢瑤聽后松了一口氣,因為過度緊張腿一軟,險些跌在地上,被身后的慕雪慌忙扶住。
“你沒事吧夢瑤?”
“我沒事雪,快陪我去醫生值班室看看我媽。”周夢瑤抹了把額角的冷汗,朝著值班室方向跌跌撞撞跑過去,發梢在風里甩出凌亂的弧度。
慕雪陪著周夢瑤,跑進了醫生值班室。
林浪正站在窗邊打電話,莊靜雪則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攥著皺巴巴的紙巾擦眼淚,肩膀還在微微發抖。
周夢瑤推開門的瞬間,莊靜雪抬頭望過來,目光撞上女兒通紅的眼睛,突然捂住嘴發出壓抑的嗚咽。
“媽!媽您沒事吧?”周夢瑤撲過去抱住母親,眼淚猛地砸在莊靜雪手背上,“嚇死我了……他們說有人在您的病房里潑硫酸……”
“沒事了,沒事了。”莊靜雪顫抖著回抱住周夢瑤,拍撫著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著。
林浪掛掉電話轉身,目光與神情緊張的慕雪相撞,一切都在不中,相愛的人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