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娜心里很清楚,在前夫汪大勇慘遭滅口后,此刻的她也處在極度的危險之中。
她倒吸一口涼氣,手腳并用,匆忙地從地上爬起身,本能地環視醫院走廊的四周。
那些原本在走廊內走動的患者家屬,此刻在郭曉娜的眼中都如同可疑人員一般,每一個眼神的交匯,每一次不經意的靠近,都讓她神經緊繃。
似乎接近她的每一個人,都能隨時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
于是乎,郭曉娜在隔著術后監護室的門窗,最后看了一眼女兒的尸體后,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與恐懼,腳步踉蹌地匆匆離開了醫院。
她一路小跑著沖到街邊,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聲音顫抖地報出了自家地址。
坐在出租車后座上,郭小娜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眼睛不時透過車窗觀察著周圍的車輛和行人,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害怕的周深瑟瑟發抖。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了郭曉娜的心頭。
前夫慘遭滅口,女兒也永遠地離她而去,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郭曉娜孤身一人,恐懼與無助將她徹底籠罩。
一回到家,郭曉娜便沖進臥室,手忙腳亂地翻找出行李箱,將衣物、證件一股腦地塞進去。
她的動作慌亂而急促,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汪大勇被滅口的槍聲,心臟跳得仿佛要沖破胸膛。
就在郭曉娜慌亂地收拾行李時,她家的防盜門被人從外面“咔嚓”一聲打開了。
郭曉娜聞聲,心里“咯噔”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也驟然停止,心跳瞬間快到了極點。
雖然郭曉娜還沒看到是什么人闖進了她家,但她已經預感到自己接下來面對的結局,不會比慘遭滅口的前夫汪大勇好到哪里去。
郭曉娜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雙眼滿是驚恐地盯著臥室門口,手腳冰涼,連逃跑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名殺手的身影出現在臥室門口。
郭曉娜定睛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眼神十分冰冷。
“你……你們想干什么?”郭曉娜聲音顫抖,帶著哭腔。
殺手沒有回答,只是一步步朝她逼近,每一步都像踏在郭曉娜的心上。
在極度的恐懼之下,郭曉娜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她轉身沖向窗戶,想要呼救。
殺手見狀,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牢牢地控制住郭曉娜的身體,任她拼命掙扎也無濟于事。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郭曉娜哭著求饒,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針管,里面透明的液體在微光下閃爍。
郭曉娜看著那針管,拼命掙扎,可殺手的力氣太大,她根本無法掙脫。
殺手粗暴地按住郭曉娜,將針管里的液體緩緩注入她的體內。
沒過多久,郭曉娜的意識開始模糊,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眼皮也越來越重。
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郭曉娜腦海中浮現出女兒天真的笑臉,淚水從眼角滑落。
殺手站在郭曉娜的尸體旁,眼神冰冷而決絕。
他彎下腰,將針管輕輕塞進郭曉娜毫無血色的手里,那針管里殘留的毒品,是這場偽造戲碼的關鍵道具。
他手法嫻熟,把郭曉娜的手指彎曲,讓其看似是在自行注射毒品時過量死亡。
緊接著,殺手開始偽造現場。
他先把郭曉娜行李箱內收拾好的衣物,重新放回到衣柜中。
隨后,又打開柜子,把郭曉娜的身份證件、各類生活用品放回原位,每一個動作都細致入微,沒有絲毫慌亂。
殺手查看了郭小娜的手機通話記錄和短信,深知任何一個小細節,都可能成為暴露真相的線索。
只見殺手的眼睛如同掃描儀一般,不斷掃視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確保沒有任何遺漏。
做完這一切,殺手再次環顧四周,整個殺人現場幾乎沒有紕漏和破綻,就像這里僅僅是一個癮君子因毒癮發作而自我了結的普通房間。
殺手最后看了一眼郭曉娜還未涼透的尸體,那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任務完成后的冷漠。
緊接著,殺手快速退出了郭曉娜家,輕輕關上房門,動作輕緩得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在逃離案發現場的過程中,他一邊走,一邊摘掉鞋套和手套,塞進隨身攜帶的一個黑色塑料袋里。
殺手的步伐沉穩而堅定,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慌張,只是壓低了鴨舌帽,從身上掏出一張楚伊人的照片看了看,似乎楚伊人就是他下一個暗殺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