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若庸驚見楚伊人,并未乘坐加長勞斯萊斯,可謂是一臉的驚愕。
只見蔡若庸極力的想掩飾震驚的表情,但那微微顫抖的嘴唇和閃爍不定的眼神,還是掩蓋不住他內心的慌亂。
剛剛摔門下車的楚天南,原本一臉的憤怒,驚見妹妹楚伊人并未乘坐勞斯萊斯,急忙走近了蘭博基尼,一臉欣喜地招呼道:“伊人!”
楚伊人看向大哥楚天南,破天荒地沖著楚天南溫情一笑,這是一個溫柔又治愈的微笑,笑容中有彌足珍貴的兄妹親情。
在楚天南的母親病逝世之后,年幼的楚伊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性格變得冷漠寡,每天都是冷冰冰的一副厭世臉。
楚天南已經記不清,上一次妹妹楚伊人,沖著他這么燦爛的笑容,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楚天南會心一笑,眼眶多少有些泛紅。
久違的溫情一笑過后,楚伊人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真的是一秒變臉,翻臉比翻書都快。
“呃……”楚天南擦了擦冷汗。
緊接著,就看到楚伊人左手握著蘭博基尼的方向盤,右手則重新戴上了墨鏡,揚起那張不可一世的絕美臉龐,人狠話不多地說道:“外人亂我兄妹者,不可留。”
楚天南聽后心里咯噔一下。
坐在加長林肯主駕駛內的蔡若庸,聽到楚伊人放出的狠話后,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涌起。
“呃……”
蔡若庸感受到了楚伊人強大氣場,知道他已經陷入了困境之中。
“嗡嗡……”
楚伊人一腳油門踩到底,引擎再次咆哮起來,蘭博基尼超跑如同一頭發狂的猛獸,轟然離去,只留下了大哥楚天南站在風中凌亂。
“呃……外人亂我兄妹者,不可留?!”楚天南回眸看著情人蔡若庸,知道他們的孽緣已經盡了。
心涼半截的蔡若庸,獨自坐在加長林肯的主駕駛座上,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該死!”蔡若庸暗自心驚。
“楚伊人居然沒有乘坐勞斯萊斯,難道是她發現,我派人對勞斯萊斯的剎車系統動過手腳了?!”
“呃……”
“如果被楚伊人,發現我對她動了殺心,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蔡若庸越想越怕,他夾著香煙的手指都在不自覺地顫抖。
很明顯,楚伊人剛剛那個不寒而栗的死亡凝視,快要把蔡若庸的膽嚇破了。
不由蔡若庸多想,就看到楚天南從身上掏出了支票薄,按在林肯車機蓋上,大筆一揮填上了3800萬華夏幣的轉賬支票金額。
楚天南把3800萬華夏幣的支票,遞到了情人蔡若庸的手中,深情卻決絕地說道:“馬上帶著這筆錢,出國去避避風頭,多輾轉幾個國家,換個假護照流亡海外吧!”
蔡若庸聽后驚愕道:“天南你這么絕情的嗎?”
“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讓你上位,繼承楚門集團所有的家產。你難道就因為楚伊人一句話,就像是丟掉擦腳布一樣,把我扔到國外自生自滅嗎?”
楚天南表情痛苦,卻很無奈地回道:“你也可以選擇繼續留在夏國,但我可以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呃……”蔡若庸聽后臉色瞬變。
楚天南驚駭道:“如果你不想死,這輩子都別再回夏國,到了國外也別給夏國的親人打電話,弄個假護照,在國外隱姓埋名的活著吧!”
蔡若庸痛哭流涕地說道:“我不想離開你,也不想流亡海外。”
楚天南內心隱隱作痛地說道:“從你對我妹妹楚伊人動了殺心的這一刻起,我們的緣分就已經盡了,你淪落到流亡海外的這一步,全都是你擅作主張,咎由自取。”
“就連我都受訓過跳車逃生,就算是勞斯萊斯的剎車系統被破壞了,伊人從小接受過頂級特工培訓,你以為一場車禍就能要了她的命嗎?”
“呃……”蔡若庸徹底傻眼了。
楚天南繼續說道:“這3800萬元華夏幣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在東南亞的一些小國家,足夠你衣食無憂地過完余生了。”
“馬上下車給我滾!”
“先去銀行把轉賬支票兌換了,立馬訂機票出國,別說我楚天南冷血無情,我能幫你的只能到這里了。”
蔡若庸聽后腿都軟了,下車后給了情人楚天南一個臨別的擁抱,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什么叫悔不當初?
這他媽就叫做悔不當初。
什么叫他媽自不量力?
這他媽就叫做自不量力。
楚天南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情人蔡若庸最后的溫柔,紅著眼眶一把推開了蔡若庸,語重心長地說道:“快走!”
“不要有任何的僥幸心理,馬上出國!”
蔡若庸用飽含深情的眼神,最后淚目看了一眼楚天南,隨后拿著3800萬元華夏幣的轉賬支票,黯然離開了楚天南的視野中。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