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沈學明是靠著衛敏的關系,沒想到,人家自己還有一條更硬的通天大道!
醫生這個職業,在體制內還能這么玩?
李成風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沖擊。
沈學明看著他夸張的表情,只是笑了笑,把手機放回口袋,沒有解釋。
有些事,沒必要說得太清楚。
信息差,本身就是一種力量。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白舒曼,白家……
你們以為我沈學明離開你們,就只能一蹶不振嗎?
……
下班后。
江海市一家茶室。
沈學明推門而入時,張為民已經等候多時。
他穿著一件普通的夾克,摘了眼鏡,正用手指揉捏自己的太陽穴。
“張局,久等了。”
張為民猛然抬頭,看見沈學明,連忙站起來。
“沈醫生你來了,快坐快坐。”
他親自提起桌上那把紫砂壺,給沈學明倒了一杯茶。
這姿態,放得不是一般的低。
沈學明也不推辭,在他對面坐下。
“張局最近又沒睡好?”
張為民苦笑一聲,重新坐下,整個人的氣場都垮了。
“別提了何止是沒睡好,簡直就沒睡過。”
“這腦袋跟有幾百只蜜蜂在里面嗡嗡叫一樣,一抽一抽的疼,吃了多少進口的止痛藥都沒用。”
“白天開會頭昏腦漲,晚上躺下又精神得能數羊數到天亮。”
“小沈你給看看,我這到底是什么毛病?”
沈學明沒有立刻去看,而是端起茶杯,輕輕嗅了一下。
“張局,把手伸出來。”
張為民依將手腕放在桌上一個軟墊。
沈學明伸出三根手指,輕輕搭在他的寸口脈上。
張為民大氣不敢出,他見過太多名醫,京城的,海對岸的,沒有一個能治好的。
沈學明收回手。
“脈象弦滑。”
“張局,您這不是單純的偏頭痛。”
張為民心里咯噔一下,難道還有更壞的毛病?
“那……那是什么?”
“肝氣郁結,痰瘀互阻,上擾清竅。”
沈學明用最通俗的話解釋,“您長期伏案工作思慮過度,這是勞心。”
“加上平時應酬不少,酒肉肥甘,損傷脾胃,脾胃運化失常就生了痰濕。”
“您性格想必也比較急,或者說心里壓的事太多,有火發不出肝氣不舒,氣機就不暢。”
“這氣、痰、瘀血,擰成一股繩堵在您的腦子里,就像城市交通堵死了一樣。”
“不通則痛。”
一番話,沒有一個艱澀的醫學名詞,卻說得張為民額頭冒汗。
字字句句,都說到了他的心坎里。
財政局副局長聽著風光,可肩上扛著全市的錢袋子,哪天不是如履薄冰?
預算、撥款、審計……
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不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他脾氣確實急,可有些火他根本沒資格發,只能憋著自己消化。
久而久之,這身體就垮了。
“神了!小沈你真是神了!”
張為民一拍大腿。
“你說的全對!”
“一點沒錯!”
“那我這個……有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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