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港島頂級粵菜餐廳富臨閣。
這家位于中環心臟地帶的百年老店,平日里一座難求。今晚整個三樓被陸青山包下,十幾張圓桌擺得整整齊齊,每張桌上都擺著精致的粵式點心和名貴的茅臺酒。
富臨閣的老板親自在門口迎接,滿臉堆笑地看著這位年輕的金融新貴。能夠一口氣包下三樓,光是餐費就要幾十萬港元,這樣的客人可不多見。
交易團隊的所有成員都在,連平時默默無聞的保鏢都有專門的桌子。大家臉上的表情卻都有些古怪,畢竟今天剛剛“虧了”兩億港元,老板卻要大擺筵席慶祝。
“老板,我們今天虧了這么多,您怎么還有心情請客吃飯?”張啟明端著酒杯走過來,臉上寫滿了不解。他想起今天收盤時那觸目驚心的數字,心里還在隱隱作痛。
陸青山夾了一塊白切雞放進嘴里,慢慢咀嚼著,那種從容不迫的樣子讓人想起正在下棋的棋手:“張兄,工作的事先放一邊,今晚大家好好吃飯。人生在世,該吃吃,該喝喝,遇事別往心里擱。”
他的表情輕松得讓人意外,完全不像一個剛剛虧損兩億的投資者。那種淡定從容的氣度,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震撼。葉寧坐在旁邊,看著陸青山淡定的樣子,心里越來越好奇,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來,大家舉杯!”陸青山站起身,端起酒杯,眼中閃爍著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狡黠光芒,“為了我們的‘慘敗’!為了威爾森先生的慷慨解囊!”
眾人面面相覷,但還是配合地舉起了杯子。這種古怪的祝酒詞讓大家更加困惑,但看到老板那種胸有成竹的笑容,不由自主地也跟著笑了起來。
陸青軍在一旁偷偷觀察著陸青山的表情,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他越來越看不透了。以前的陸青山雖然聰明,但從來沒有這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熱絡起來。服務員端上了富臨閣的招牌菜——白切雞、燒鵝、蒸石斑,每一道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林雨晨放下筷子,忍不住問道:“陸總,您真的不擔心明天的行情嗎?按照今天的走勢,雖然有利潤對沖,但我們的虧損還會繼續擴大。如果英資集團繼續加大力度,后果不堪設想啊。”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作為數學天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數字背后的風險。兩億港元的虧損,對于任何一個投資者來說都是天文數字。
“擔心有用嗎?”陸青山反問道,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聲音中帶著一種看透一切的智慧,“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會走。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能在股市里賺大錢:一種是先知,另一種是瘋子。我們既不是先知,也不是瘋子,我們只是比別人更了解人性。”
他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繼續說道:“威爾森以為他在獵殺我們,實際上他正在為我們抬轎子。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敵人太強,而是敵人太蠢。”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但大家也習慣了老板這種神秘的說話方式。畢竟,這個年輕人總能在關鍵時刻創造奇跡,總能在絕境中找到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