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顯踱著步子在上首坐下了,秦王則搖著折扇走到了-->>角落里,很懂事的揚起脖子看著墻上的書畫。
侍從官快步上前,躬身道:“殿下,名冊。”
周世顯接過名冊,細細的翻看起來,領頭鬧事的已經被斃了,名冊就擺在他的面前。
不意外,這幾家都是枝繁葉茂,在江南地方上盤踞了多少年的豪門顯貴了。
就這幾個大家族,上千年歷史未必有,五六百年是少不了的,五六百年積累呀,這就得從元朝算起了!
要這么算起來,宋末元初可是一個分界線吶,也就是說這幾個家族都是在元代形成的。
那么元初有沒有漢奸呢,可太多了!
畢竟宋末崖山之戰,無數大宋的忠臣良將都跟著投海了,斷送大宋道統的那個人叫做張弘范。
這貨滅了大宋道統,還恬不知恥的在崖山石壁上刻字留念,以屠殺自己的同胞為榮。
當然張弘范這貨不是宋人,他是個土生土長的金人,不算漢奸,可是他爹是個徹頭徹尾的宋人。
這只能算個奸二代。
為啥會這樣呢,沒有理由,純粹是個人修養問題。
一個字。
壞!
對待這樣的壞種那就只有一個字。
殺。
殺干凈了,這大明便清凈了。
靜室中氣氛有些沉悶。
周世顯接過毛巾,擦了擦手上的火藥殘留,忽道:“如何?”
他想聽聽秦王的意見。
“哎?”
秦王一愣,沉吟了片刻,便輕聲道:“此事不宜株連甚廣……”
“嗯。”
周世顯點了點頭,態度有些冷淡,將那本名冊隨手往桌子上一扔,便好似扔掉了一堆垃圾。
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衫,便輕道:“走吧,吃飯。”
秦王一愣,嘆了口氣,從殿下的態度上已經明白了,此事怕是難以善罷甘休了,只怕是……
一場大風波正在路上了。
“哎,好。”
秦王趕忙起身跟了上去,心中卻在小聲嘀咕著,既如此又何必問,不過這話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哎。”
秦王嘆了口氣:“何必呢。”
下午,洛陽府學。
在秦王忐忑的跟隨下,當天下午,周世顯又來到了洛陽府學,還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
這一天,洛陽府學上萬名子弟集合了起來,上萬雙眼睛的注視下,周世顯深深的吸了口氣。
那一雙雙眼睛里滿是憧憬,還有對大明帝國的深深自信。
“在這個世上,只有兩件事能讓一個王朝團結起來,共同的理想,或是共同的罪惡……”
我大明既不愿做惡,又沒有作惡的基因,那便只能用崇高的理想來團結一切,除此之外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這番激情洋溢的演講,自然登上了大明時代周刊的頭版,頭條,洶洶輿論再一次爆發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此時已經是十月間。
在中原停留了許久的周世顯,終于率領著殺氣騰騰的一個騎兵軍,徑直奔著南京城去了。
同時軍憲司大舉出動,開始沿著長江兩岸抓人。
五日后,奉天殿。
換上一身戎裝的周世顯,破天荒的挎上了雪亮的戰刀,還配了槍,威風凜凜的走進了殿內。
一瞬間殿內安靜下來。
“嚯!”
史可法,李巖正忙著呢,一回頭便瞧見了那位殿下,這一身威武不凡的打扮,當場便倒吸了口涼氣。
這是幾個意思呀?
很快眾人回過神來,忙起身迎接。
“參見殿下。”
“免。”
周世顯面無表情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走到了那張許久沒有更新過的世界地圖前面站定。
看了看。
便輕聲換道:“石亨。”
“在!”
瞧著石亨被叫進了那間全天下,最有權勢的辦公室,史可法,李巖對看了一眼,齊齊嘆了口氣。
要出大事了呀!
果然在三天之內,剛剛才平靜下來的江南,江北再一次刮起暴風驟雨,凡是上街鬧事的,與此事有牽連的統統被抓了起來。
沒參與的也抓了不少。
為啥呢。
因為這些人在大牢里禁不住打,在軍憲司的引誘下,把好些干過壞事的人給攀咬出來了。
扒出蘿卜帶出泥。
喜聞樂見。
隨著各種丑惡的罪行大白于天下,一場周世顯主導,軍憲司執行的大清洗隨之展開。
抄家,殺頭,流放……
一場暴風雨在江南刮起。
同時間,奧地利,維也納。
成群結隊的士兵,護衛著遠道而來的一位位國王,公爵,悄然進入了奧地利王國的都城。
一場重大的變革同時在東歐,中歐展開。
皇宮里,年輕英俊的奧爾良公爵,波旁家族的實際掌握者,秘密組織了這一場盛會。
參與這場密謀的除了波旁家族,還有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在年輕公爵的號召下,兩大家族摒棄前嫌,握手和。
這兩個家族本就是歐洲最強大的主宰者,彼此之間的十分復雜,世世代代聯姻,基本上都是親戚。
可為了爭奪各國王位又征戰個不停。
當然了,這兩個統治歐洲上千年的家族,因為頻繁近親通婚,到了這個時期的子孫后代都不太聰明。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兩個一度很強大的家族為了維持血統的純正,表妹,堂兄弟之間亂來,硬生生把自己玩死了。
近親繁殖害死人吶!
老歐洲為啥這么多女王,女攝政,動不動就陰盛陽衰,原因就在這里了,因為近親通婚實在生不出兒子。
或者生下來的男孩不是殘廢,就是癡呆,腦癱,搞的兩大家族領地上,經常會沒有男性繼承人。
不得已就得讓女性上位,然后這個女性繼續和兩大家族內部通婚,繼續生出一堆殘障人士。
但凡有個達爾文,也不至于硬生生把自己搞死了。
不過再怎么不聰明,再怎么頹廢,也偶爾能出現一個牛人,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年輕英俊的奧爾良公爵比他哥哥路易十四,還是要強不少的。
真到了這個時候,兩大家族也不得不團結起來了,將各自家族的核心成員召集起來開會。
富麗堂皇的金色大廳里。
年輕的奧爾良公爵,發表了一場重要的演說,他開始游說母親,還有兩大家族中的長輩,號召兩大家族從內部開始一場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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