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是啥正經教派嘛,正經教派有在地下修建祭壇的嘛,為啥要把祭祀地點搞在地下?
見不得光唄。
可這些被燒死的白骨是什么人?
這還用問嘛,總不會是白種人,從骨架大小來判斷,很可能是某幾個可憐的土著女子。
“造孽呀。”
一聲聲嘆息中,眾兄弟小心的邁過一根根白骨,見證了百年前屬于中世紀的邪惡。
中世紀歐洲作為世界歷史上最-->>黑暗的時代,到底黑暗到什么程度,連歐洲人后來都不承認了,選擇了美化那個時代。
說起來中世紀,那個時代教會的權力非常的大,而且教會不滿足現在這種權力地位,開始不斷地和國王爭奪權力。
修道院總體來說,也是教會門下的一個機構。
說起修道院,很多人想到的就是一群修道士們在遠離亂世的地方衷心的禱告,兢兢業業,不受世俗的影響,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上帝。
和我們中國古代寺里面的僧人一樣。但這只是最初的修道士的樣子,在經歷中世紀歐洲之后,修道院逐漸開始變得商業化。
修道士變相斂財的行為讓平民百姓切齒痛恨。
在公元前的歐洲,當時出現了神論,人們開始相信世界上是有神的,只要自己衷心禱告,神聽到之后就會實現人們的愿望。
所以相繼就出現了一些教會,來專門的用來進行禱告的地方。
到了公元前五百年,西方又開始出現了一種遠離世俗凡塵就是效忠上帝的一種說法。
當時有一位意大利人,名叫本尼迪克特,他本來就非常不喜歡羅馬,他認為羅馬人的欲望和財富非常的骯臟。
所以他非常認同這種說法,決定逃離城市,到山中去過歸隱的生活,剛開始他就只找到了一個安靜的洞穴,然后搬了進去,每天在里面進行禱告。
而且他也認為衷心禱告不需要吃非常多的食物,于是他就每天只吃一頓飯。他就這樣一直在這個山洞中生活多年。
并且一直懷著一種感謝上帝的心理來進行禱告。
就這樣,本尼迪克特的名氣和理論吸引了非常多的人前去和他一起,都住進了山洞,過著歸隱的生活。
短短的幾年中,隨著慕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山洞的開始變得擁擠,于是本尼迪克特就把這些追隨者組成一個團體,并且修建了專門住的地方。
這個地方就是修道院。
本尼迪克特建立修道院之后,為了規范修道院中的修道士,還專門制定了一系列的規則。
他寫了一本修道士行為規范的條例,上面規定,修道士不能吃肉,也不允許他們在吃飯的時候說話。
平時也都需要修道士們自己出去做農活來維持生計,而且本尼迪克特卻允許他們用手語說話。
后來修道士們還專門編撰了一本手語字典,使手語變成了一種語。從此之后,一些聾啞人可以通過學習手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自此,本尼迪克特制定的一些規則漸漸傳開,越來越多人欣賞他,他的修道院變得越來越興盛。
就在修道院名聲大噪的時候,修道院因為一些原因變得越來越商業化。
當時的人民們非常相信禱告的力量,而且他們認為,越是生活樸素的人,禱告的成功幾率越大,越有可能被上帝聆聽。
而通過修道士的禱告說出來,更是讓人非常信服,當時一些富商大賈和高級將領,由于平時事務繁忙,沒有時間禱告。
所以這些人干了什么事情呢,干了一件很騷的事情,他們開始付錢給修道士,讓修道士代替自己向神禱告。
就這樣,修道院的禱告變成了一種商品,獲得了商業價值,修道士的艱苦生活也逐漸瓦解。
修道院開始擁有商業價值之后,越來越多的人找修道士們禱告,并付給非常高昂的禱告費。
修道院的修道士們在這樣的環境中,逐漸忘卻了自己艱苦生活的初衷,開始沾染奢靡之風,修道院的本質發生了非常大的改變。
修道士的禱告從剛開始的自己禱告,到給富人禱告,最后由于名氣很大,也得到了國王的關注。
因為一些國王爭奪領土的時候,會有非常多的人因戰爭死去,這些發起戰爭的國王為了向死去的人們贖罪,就需要修道士來幫他們禱告贖罪。
而修道士在與國王的合作中,得到了越來越多的財富,如此這般就形成了神權,形成了教會。
這還是上帝的信徒?
滿口的仁義道德,背后都是生意,是不是很眼熟,當然了,后來這事兒在歐洲沒人提了。
也沒幾個西洋人還知道本尼迪克特這個名字了,也不記得修道士們曾經的清規戒律了,說來還真是嘲諷呢。
西洋人總是如此健忘,或許是記性不太好吧,對自己做過的壞事總是選擇性的遺忘。
“造孽呀。”
“是呀。”
竊竊私語聲中,陳子龍揮了揮手,輕道:“收拾一下。”
他不關心一百年來,西洋人在這里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看著地下祭祀大廳角落里,那一道道通往外界的生銹鐵門。
他知道弟兄們有救了,這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呀。
“叮叮當當。”
一陣亂響之后,眾人將那一道道塵封的鐵門打開,果然奇跡發生了,這面積極大的大廳還真是四通八達。
通過這座大廳再穿過一道道長長的階梯,完全可以把一個個孤立的房間連接起來。
“關上,關上!”
陳子龍欣喜若狂,看到了逃出生天的希望,又趕緊叫弟兄們把鐵門關上,這會兒出去不是找死嘛。
心思電轉子之間,陳大掌柜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起來,白天出不去咱們可以等晚上呀!
趁著晚上將分散在各個地下室里的弟兄們聚起來,則此戰還有一線生機,好端端的巷戰變成了打地鼠。
可也顧不上了。
當喧鬧平息,大約七八十人將森森白骨撿起,歸攏起來,便紛紛斜靠著這古老詭異的祭壇席地而坐。
“哎喲。”
“鱉孫子夠狠的。”
大明海盜扶著酸痛的老腰發出的一聲聲嬉笑,咒罵代表著激戰過后的疲憊,還有樂觀,還有刀口舔血的覺悟。
都到這份上了也沒啥可說的。
“宰一個夠本,宰兩個賺了!”
“干!”
同時間,修道院外圍。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絢爛的晚霞映紅了加勒比海的天空,壯美的火燒云懸掛在西方的天際。
“嘰里咕嚕!”
“前進!”
此刻廢墟之間一片火熱,到處都是平端著火槍,身穿橘紅色軍服的士兵,還有手持指揮刀殺氣騰騰的軍官。
當荷法聯軍動了真格的,將一百多門大炮推進到五里之內,輕步兵的抵抗已經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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