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史可法,黃得功都聽呆了,嘴角直抽氣,直接給百姓發上好的精米,這也太有錢了吧。
古往今來也沒人這么干過呀!
黃得功嘴角直抽抽:“駙馬爺可真是……家大業大呀。”
也對,如今鳳威軍和大明皇家商號窮的只剩下錢了。
財大氣粗嘛。
史可法眼睛亮了,忙道:“好,好。”
部堂大人這時候瞧著周世顯,覺得這小伙子太順眼了,救民于水火之中,功德無量,無德無量啊。
周世顯微微一笑,嘴角透著幾分邪氣,和這兩位解釋了一番,每逢國家遇到災害,戰亂這樣的事情,定量定額分配是看家法寶。
這時候為了防止奸商發國難財,就要限制米糧流通,如若不然奸商囤積居奇,國家就要出大亂子!
這叫戰時政策。
“嗯。”
史可法越聽越覺得有道理,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都說這位駙馬爺智謀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盛名之下無虛士。”
史部堂嘖嘖贊嘆。
周世顯又微微一笑:“如此便勞煩部堂大人了。”
南京是史可法的地盤,他手里有南京百姓的戶籍黃冊,這糧票還得史可法的巡城司衙門去發放。
史可法正色道:“這是本堂分內事,責無旁貸!”
他震了震官袍,一時滿面紅光,好似年輕了幾歲。
當天夜里,史可法帶著幾大箱糧票,整車的米糧秘密回了南京,開始調集巡城兵馬司。
挨家挨戶給百姓發……糧票。
他讓巡城司的官兵拿著戶籍黃冊按人頭發,也不分什么男女老少,大人統統發十斤,孩子五斤。
凡南京百姓人人有份。
這下子南京百姓捧著糧票也是一頭霧水,拿著這小小的票子去巡城司衙門,就能領到精米?
真的假的呀?
這一夜江南無眠。
第二天,天還沒亮。
南京父老早早爬起床,拿著官府發給的糧票,半信半疑的在巡城司門前守著,直到厚重的大門緩緩敞開。
“不要擠。”
“排好,排好隊。”
瞧著衙門里堆積如山的米糧,南京父老爆發出巨大的歡呼,關鍵時刻還是史部堂靠的住呀。
“部堂大人慈悲呀!”
“活菩薩呀!”
衙門里,官廳。
“請。”
到了史可法的衙門里,這位大人心情暢快,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大紅袍,親自動手沏上了一壺。
廳中,周世顯,黃得功,還有女扮男裝的柳如是陪坐。
“噓。”
茶有點燙,周世顯拿到嘴邊吹了吹。
“你?”
柳如是扶了扶眼鏡,搖了搖頭,朝著史可法,黃得功欠了欠身,自家夫婿不懂規矩,太失禮了。
“哈哈。”
史可法暢快大笑:“無妨,無妨,大丈夫不拘小節。”
解決了糧荒,史部堂百感交集,他瞧著周世顯謙遜又隨和的年輕俊臉,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有點老了。
“請。”
官廳里其樂融融,又過了不久,家家戶戶生氣了炊煙,南京城籠罩在一片祥和之中。
百姓領到了免費的糧食,民心安定,對南京巡撫史可法感恩戴德,一下子讓史部堂的名望達到了巔峰。
史可法笑的合不攏嘴,連聲道:“慚愧,慚愧。”
他還有些不好意思。
“沾了駙馬的光,本堂慚愧。”
“嗨!”
周世顯微微一笑:“下官一個武將,要名望做什么。”
他心中明鏡一般一般敞亮,名望這東西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胡吹一頓,百姓就會支持你。
百姓看你做什么!
“喝茶,喝茶。”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幾人在南京兵部衙門里喝茶閑聊著,周世顯又俯身過去,在史部堂耳邊嘀咕了幾句。
“嗯,嗯。”
史可法聽的一個勁點頭,眼睛里精光閃亮。
“呵。”
一聲男裝打扮的柳如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樣,這大壞人又要使壞了,白瞎了史部堂這么個大好人,被大壞人忽悠下水了呀。
傍晚,南京城,阮府。
“糧票?”
阮大鋮手里拿著一張二斤面額的紅色小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這又是個什么玩意?
富麗堂皇的正廳里坐滿了人。
一個個南京糧商湊在一起交頭接耳,覺得這事兒有點詭異,還有史可法怎么摻和進來了?
阮大鋮一臉狐疑:“史可法,周世顯哪里來的米糧?”
可是這問題沒人能回答。
這個阮大鋮是鳳陽總督馬士英的得意門生,萬歷四十四年進士,本是東林黨元老,是江南著名的大才子作曲家。
這個阮大鋮的人生可以用惡臭來形容。
他本是東林黨的一員干將,有個綽號叫做沒遮攔,聽聽這綽號,沒遮攔,一聽就是個戰斗力爆表的大噴子。
可后來閹黨得勢,阮大鋮毫不猶豫的背叛了東林黨,投靠了魏忠賢,反手對東林黨同鄉來了一波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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