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花?”
李良花看著眼前兩人亦是驚訝,結結巴巴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還是肖文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逐漸意識回籠,喊了聲,“四媽。”
玉儂家地卜子空間大一些,自然將人聚了過去。
良花垂著腦袋,雙手攥在一起,良久沒有開口。
到底是趙蠻忍不住,先開了口。
“見過你爸媽了嗎?”
良花猛地抬頭,“我爸媽也在這兒?”
“你不知道?”
良花搖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繞著這兒走。
趙蠻長長嘆了口氣。
屋里一陣詭異的安靜。
玉儂接過話茬。
“我救了你之后碰上點事情,趙姐一家救了我們母子,也就一起搭伴來了這兒定居,后來你爸媽從那邊打聽著找來了趙姐一家,也留在了這兒。”
“原來是這樣,我爸媽算了,他們現在肯定不想認我。”
玉儂覺得,現在這個情況,結果可能完全相反。
李老串夫妻相比在鄉村下苦做農活,肯定想抓住這個做了指導員助理的女兒和指導員女婿。
“我真是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良花說著,用雙手捂住了臉。
她從家里跑出去,費勁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辛苦,才上了學安排了工作,又找到一個長得帥氣,符合她審美的丈夫。
怎么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父母身邊。
一切好像都是徒勞。
“你現在跟以前又不一樣,是來指導工作的,合作社又不像從前,大家吃一樣的飯,你又不指望他的臉色討生活,怕甚!”
趙蠻在矮凳上翹起二郎腿,輕嗤著說道。
“再說了,你都結婚了自己成家,害怕他干甚,他說什么鬼話也別當真。”
良花說不清這個感覺,似乎是怕,又好像不是怕,是本能的抗拒,卻又有些思念的意味。
太復雜了。
“我也該見見岳丈的。”
肖文握起了良花的手,語氣堅定,有些視死如歸。
“不管他怎么打罵我,我都會忍著的!”
良花笑著拍打他手背,“搞得跟上刑場一樣。”
“良花。”
玉儂開口,聲音溫和。
“趙姐說得對,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堂堂正正用助手的身份是來幫村里挖渠,腰桿挺直些,至于你爸媽他們恐怕不僅不會不認你們,還可能賴上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不想那么孝順的話,保持一點距離。”
她頓了頓,目光轉向肖文,語氣真誠,“肖指導員,你們是來做正事的,是為咱們村謀福利的。村里人都盼著水渠,這份感激和尊重,比什么都實在。至于家里的事……”
她看向良花,意有所指,“清官難斷家務事,但公是公,私是私。只要你們把公事辦得漂亮,讓人挑不出錯,私事上,就有底氣站穩腳跟,鄉村里受人尊敬的厲害的人,即便私生活混亂都會被高高托舉起來,你為人正直更不該怕。”
良花沉默著,有些不明白玉儂說的話,“什么叫他們反而可能賴上我們?他們不是只認小武不認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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