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蕩了蕩腿,玩味地笑著看他們。
玉儂見呈文都已經豁出去,也跟著心一橫。
“我們在茶攤上當了純銀的耳墜子換的餅。”
這話一出,中年男人果然來了真興趣,看向掌柜地問“純銀的?”
掌柜的俯身確認,“回老爺,純銀的。”
“老三!”
中年男人確認了之后,二話沒說,直接命令手下,辦事的也不含糊。
一腳踹翻了瘦子,另一人手里的槍一直都沒有放下過。
玉儂看著瘦子在沙土里翻滾,原先還算干凈的麻布衣裳,這時候已經在碎石上劃出幾個大口子。
其余幾個同伙一看同伴的樣子,哆嗦著把之前搶過去的已經碎成幾瓣的餅子,疊在一起,小心翼翼走路,時不時回頭看著黑洞洞的槍管。
“嗯?”
送過來的矮個子看著槍管愣了一會兒,被一聲質疑嚇得平地一摔,狼狽地爬起,跌跌撞撞地給他們送了過來。
呈文接過破碎的,沾滿了塵土的餅子惡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玉儂趕緊攔下呈文,生怕他再惹上是非。
中年男人滿意地哼哼,腳后跟輕拍驢子,慢騰騰地走起來。
高高的從驢上看著蹲在地上吃飯的流民,又望了望源源不斷往這頭走過來的人群。
滿意地撇嘴笑笑。
“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斷了我的財路,我要生氣的!你們搶我顧客用銀墜子換的餅子,那他們不用東西換餅了怎么辦?你們說這是不是在斷我財路,這么多人欺負我一個可怎么辦呢!”
說著嘻嘻笑起來。
“老三,你可得給我看著點啊,不然我這點家底子可該被人搶走了。”
踹翻瘦子的男人中氣十足地答應,“是,老爺。”
幾個隨從上前將那幾個搶餅子的男人圍著揍了一頓,人一散開,玉儂和呈文看到那幾個男人身上沒一處好的肉,腦袋上的血流著,手指頭又以詭異的姿勢舉著,哆嗦的唇瓣內血紅一片,分明沒了牙齒。
隨后拍著身上的灰塵掃視一番,大多數人都垂下頭不與他對視,他又
玉儂也趕緊按下呈文的腦袋躲禍。
中年男人拿出手帕捂住口鼻,搖搖頭,“嘖,什么味兒啊,真臭。”
“老爺,這地方人多,不洗不凈的免不了有味兒。”
一個隨從說了句,中年男人擺擺手。
“小掌柜,你把攤子看好了,再遇上這種不長眼的處理不好了,我可要拿你是問。”
掌柜的趕緊上前表了忠心,中年人不耐煩聽,指著背槍的老三。
“老三你留下,掌柜的這兒事情太多,你可得出點力氣。”
老三俯身應下,又掃了眼附近的人,見人群窩囊地躲避,不屑地嘴角輕勾。
“老爺放心。”
中年男人一臉嫌惡地從毛驢子上下來,到茶攤最里側干凈的位置坐下,掌柜的面色也是不善。
把幾個男人身上的財物搜刮了個干凈,又輕蔑地瞇眼看他們。
“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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