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給你洗吧?都很晚了,怕是不方便吧。”她皺眉說。
“明天洗會臭,我也不想我的屋里全是這個味兒,今晚必須洗了,手洗。”沈宴不容拒絕的沉聲說,一副霸道總裁樣兒。
南微微臉色有些沉,沒說話,電梯在十五樓停了下,她不得不跟他走了出去,在路過自己家門口時,她腳步不由微頓了下,轉頭看去——
胸口不受控一陣刺疼,沈宴不由回頭看了眼她,見她盯著南夏家的大門,疑惑問,“你在看什么?”
她立馬收回眼神,帶著沙啞醉意的語氣,隱隱透著一絲冷漠,“隨便瞧瞧,我以為沈總應該會住別墅之類的,沒想到會喜歡住公寓。”
“這里更安靜,更有自己的空間。”
別墅里有傭人,不停在眼前晃并不是很自在,最重要的是,他想住在這里,好像她們還住在這里一樣。
每次路過她家門口,他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六年前他親自查清楚了,南夏父親的死,是自己父親一手造成的,父親想收購他們家集團,被拒絕后,父親就收買了他們集團的財務,陷害她父親偷稅漏稅,收受賄賂等罪名,打官司時,父親又收買了周遠明,南家破產,欠下巨額債務,南夏父親還被判一輩子牢獄之災,他才選擇了跳樓。
南夏恨自己父親,想搞垮瑞峰,也是正常的。
他這些年也才想明白,南夏根本就不喜歡自己,她對自己的好,全都是為了利用自己而已。
所以,他早就已經放下對南夏的感情了,現在對她只有單純的愧疚而已。
當時那么喜歡她,大概是因為征服欲作祟吧?男人腦袋發熱時,犟種到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心里更愧疚一個人的,是南微微,自己占有了她,卻沒有對她負責,還無視她——
對她更沒有任何補償,自己還當著她的面,喜歡她姐姐。
她當時一定很恨自己吧?
沈宴覺得自己錯的離譜。
這輩子怕是沒機會再彌補她了。
收起心里的陰郁,他走到門口,指紋開門走了進去,對身后的女人說:“你隨便坐吧,我去換衣服。”
他說完就去了主臥。
南微微站在他客廳,視線模糊掃了一圈,還是那張白色的沙發,窗簾也還是淺藍色的,墻上掛的畫也沒變……
不由想起自己以前死皮賴臉住在他這里時的樣子,很鄙視自己,喜歡誰不好,要喜歡他?
搞得自己一點尊嚴都沒有。
世界上又不是沒男人了。
她站在客廳等了很久,都想走了,主臥門倏然打了開,那個男人穿著一身白色浴袍走了出來,胸口微敞著,露出一片白皙又結實強健的胸肌。
他短發上還滴著水,應該是剛洗完澡。
“你進去洗吧,在外面洗手間。”沈宴叫她。
南微微淡漠看了眼他,對他的身材完全沒興趣,有些搖晃的走去洗手間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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