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說不準她出來的,沈少你還是先給老爺打個電話問問吧。”保鏢說。
“我已經跟他說過了,我要用她去換南夏,不然那個女人不肯現身,別廢話,快點把門打開。”
他語氣一沉,保鏢看了眼他,還是聽話的打開了門,剛一推開,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怎么會有血腥味?
沈宴抬手觸了下鼻尖,走去門口,在看到躺在里面水泥地上渾身是血的南微微時,整個人怔愣了住!!!
這間小平房就是堆放雜物的,連個窗戶都沒有,里面又黑又不通風,味道很不好。
她身上的白色襯衫也破破爛爛,幾乎快被染紅完了,長發凌亂的搭在血泊里,沈宴指尖輕顫了顫,不管怎么說,自己也和她有過一夜,看到她被打成這樣,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是誰打的她?!”他轉頭沉聲問。
“是老爺和老夫人……也是這個女人嘴硬,她還當眾給老爺難堪呢。”保鏢看了眼他說。
沈宴皺眉,父親就算生氣想教訓她,也沒必要教訓這么狠吧?不管怎么說,她也是個女孩子……
南夏要是看到她妹妹被打成這樣,肯定會發瘋吧?
不過,不是她先欺騙自己,先想害沈家的嗎?
自己在心虛什么?這是她自找的!
南微微早就被疼醒了過來,看著外面的光亮,和仇人的兒子,滿眼的恨意,他剛才的意思,姐姐回來了?
她為什么要回來?
沈宴沉步走了進去,撥開她臉上的發絲,看著她慘白又微腫的臉,緊皺了下劍眉,心里不受控的有些心疼,正準備抱她起來,南微微用盡力氣揮開他的手,聲音嘶啞:
“滾——”
昨天不是才打了她一巴掌,還想掐死她嗎?現在又裝什么?
沈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聲警告,“現在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最好給我老實聽話一點,不然等我抓住南夏,看我怎么折磨她!”
“是我去舉報你們的,跟我姐沒關系,你是個男人就沖我來!”南微微朝他怒叫,一說話,內腹就一陣陣的扯得疼,喉頭一股腥甜又往上涌著。
這一天一夜,每一分鐘她都在疼痛里煎熬著,身上就像被劃了無數刀般,從小到大,她一直被老媽和姐姐保護的很好,這還是頭一次深刻的體會這樣劇烈的疼痛。
在這間小黑屋里,她一邊思念著老媽和姐姐,想著和她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怕自己這輩子沒命再見到她們,一邊又不希望見到她們——
“哼,你不是已經收到懲罰了?”沈宴冷哼了聲,抱起她走了出去,南微微很厭惡他的揮手打著他,“混蛋放我下去!”
一激動,不受控一口血吐了出去,被氣暈了過去。
“南微微……?”他看著她沉冷叫了一聲,半晌也沒反應,只能抱著她大步走去前院,在外面花園悠哉修剪花草的沈邵輝,突然看到兒子把那個女人抱出來了,臉色頓時黑沉了下來。
“你把她抱出來干什么?”
“她都快死了,你是想惹上人命嗎?”沈宴看著父親沉聲問。
“不就是踢了她幾腳,哪那么容易死?把她扔回后面去,除非南夏親自來這里換,不然她別想離開這里。”
沈邵輝語氣緩慢鎮定的說,越是危急緊張的時刻,就越要淡定,只有淡定,才能頭腦清醒,才能想到好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