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繼續進行。下一個場景在“實驗室”,道具桌上擺滿了示波器和電路板。謝爾頓指著白板上畫得歪歪扭扭的籃球軌跡拋物線:“考慮到空氣密度、球體旋轉的馬格努斯效應,以及斯臺普斯中心常年設定的24攝氏度恒溫,你季后賽對湖人那記壓哨三分的出手角度應該是52度,而非espn數據分析顯示的54度。他們顯然忽略了海拔對重力加速度的微小影響。”
李特隨手拿起桌上一塊球形磁鐵,在指尖靈活地轉了兩圈,就像平時轉籃球一樣。“有意思。不過庫珀博士,你模型里假設的是標準球體表面粗糙度。但那天比賽用球,根據聯盟官方日志,是斯伯丁那批代號‘k-37’的球,表面微觀紋路比標準值深千分之三英寸,導致邊界層分離點延遲,實際受空氣阻力更小。所以54度沒錯,球進網時大概比你的理論值快了百分之二秒。”他把磁鐵輕輕拋起接住,“要不你寫信給斯特恩總裁投訴一下斯伯丁的品控?”
謝爾頓張了張嘴,像是電腦突然卡頓。倫納德的扮演者約翰·蓋爾克在一旁笑得肩膀直抖。
最終場景在校園咖啡館。謝爾頓做最后掙扎,掏出電腦調出數據:“綜合你過去五個賽季的投籃熱區圖,利用泊松分布進行建模,你在左側底角三分線的命中率顯著低于右側,這與你是右利手球員的慣常認知相悖。我認為這與科里奧利力有關…”
李特端起道具咖啡杯,那杯子在他的大手里顯得格外小巧。“庫珀,你打籃球嗎?”
謝爾頓挺起胸脯:“這種充滿不可控變量和大量身體接觸的原始運動…”
“那就是沒打過。”李特打斷他,放下杯子,身體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這個姿勢讓他充滿壓迫感,“我左底角命中率低,是因為大多數球隊會用他們最強壯的側翼防守者把我往那邊趕,逼我用非慣用手運球突破。而當我真的在左底角接到球,通常意味著進攻時間只剩不到三秒,對方會雙人撲防。這跟地球自轉沒關系,只跟對方教練的防守策略和我隊友的跑位有關。”他站起身,拍了拍謝爾頓的肩膀,布料下的骨頭硌手,“物理學很酷,但球場上的事兒,有時候得靠這個。”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又屈起手臂,繃緊的肱橈肌線條清晰可見,“還有這個。”
客串演戲挺好玩的,但終究不如在油漆區把哪個不服氣的家伙撞開,然后把球狠狠砸進籃筐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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