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還挺快。”
顧宴沉嘆了口氣,找來一條披肩,強勢給她披上,這才開了門。
季縈疾步走到前院,首先闖入視線的是一輛碾壓在草坪上的“猛士”突擊車。
車門上雖無明確標識,但那獨一無二的硬核氣質,已昭示著它來自不容小覷的特殊部門。
見她出現,“猛士”的車門突然就開了。
梁翊之從車里下來。
男人身姿依舊挺拔,看不出半點病容,投向她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檢視一遍。
季縈強撐的冷靜外殼仿佛出現一絲裂縫,唇瓣微動,卻什么也沒說,直接扯扔掉了披肩,向他小跑而去。
可是跑到一半她又站住了。
自己在緊張什么呢?
她和顧宴沉應該什么都沒有發生,可這卻成了有口難辯的事實。
他若不信,難道要她賭咒發誓,甚至用過激的姿態去乞求他相信嗎?
苦苦解釋,和作踐自己無異。
她的清白無需向任何人證明。
梁翊之看她不走了,微微擰了眉,幾步走向她。
剛想說話,一陣寒風吹來。
他二話不說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身上。
“有沒有事?”
許是怕嚇到她,他把聲音放得很輕。
季縈張了張嘴,那句果斷的“沒有”卡在喉嚨里。
憑感覺是沒有,但是昏睡期間,她也不能十分肯定。
她裹緊了他的外套,低聲道:“自我感覺,應該沒有。”
梁翊之瞬間讀懂她的遲疑,眼神驟然冰冷,目光鋒利的看向顧宴沉。
“前夫,就要有前夫的邊界感。”
顧宴沉站在廊庭下,目光輕佻。
“你都說我是她前夫了,那我和她的關系便不普通。。”
空氣仿佛凝固。
梁翊之握了握季縈的手,把她妥帖地送進車里,隨后轉身面向顧宴沉,周身氣壓極低。
“找個地方談談。”
顧宴沉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他下巴微抬,指向后院的方向,吐出一個字,“請。”
兩個男人一前一后走到別院空曠的后花園。
此時天色已亮,晨曦的風冷靜不了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沒有多余的廢話,梁翊之的拳頭裹挾著寒風直襲對方面門。
顧宴沉早有預料,側身閃避,同時凌厲的腿風掃向梁翊之下盤。
他們身手都不錯,拳腳相交間是力量與技巧的碰撞。
終究梁翊之一記重拳擊中顧宴沉腹部,趁他吃痛彎腰之際,又一記肘擊壓在他背上,將人死死按在石凳上。
不過他并未想將人打死,點到即止,放過了顧宴沉。
顧宴沉重重的咳嗽了好幾聲,一屁股坐到石凳邊,低笑道:“輸在你手里,不丟人。”
梁翊之忍著后背的傷痛,也找了個石凳坐下。
不過身姿挺得筆直,不叫人對他的真實情況生出一絲懷疑。
“我量你沒這個膽子碰她,但是你把她截到這里來的行為,我很不喜歡。”
“梁翊之,”顧宴沉擦了一把唇角的血,“我可是個正常男人,并且還深深愛著自己的前妻。”
梁翊之放在腿上的手,瞬間握成拳。
正要動作,就看見顧宴沉朝旁邊招了招手,陳遠拿著一份文件袋往這邊走來。
“梁先生,這是季小姐的體檢報告。”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是無創體檢。”
梁翊-->>之拿出里面的報告,一目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