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您能來府上吃飯,真是蓬蓽生輝。恰逢小女在府上養傷,聽說您來了,她非常想要跳支舞,給您助興。”
王杏花打聽到沈夫人是喜歡風雅的人,她女兒恰好是學跳舞的。
只要沈夫人能喜歡她女兒,那么讓她女兒留在梁翊之身邊就指日可待了。
于是她才冒著被開除的風險,選了個晚宴即將結束的時機闖了進來。
“丁嫂,”季縈故作不悅道,“你怎么這般不懂規矩?況且你女兒的腳傷還沒好,她怎么跳給沈夫人看?”
王杏花只當她是存心阻攔自家女兒在貴人面前露臉,急忙辯解。
“夫人您有所不知,憐兒那孩子最是孝順。聽說沈夫人大駕光臨,她特意去打了止痛針,把腳踝包扎得妥妥當當,絕不會耽誤表演的!”
季縈被她的話“驚訝”到了,轉眸看向沈夫人,面色有些為難。
“家里的傭人不懂規矩,讓您見笑了,只不過她很想讓他女兒跳舞給您看,這……”
“這么喜歡跳,怎么不去會所跳呢?”沈愛珠控制不住脾氣,輕蔑插嘴,“在那兒跳一支脫衣舞好幾萬呢,能跳到客人床上價格更高。”
“愛珠!”
沈家的千金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
沈夫人立刻嚴厲地打斷她的話,隨即看向王杏花,語氣溫婉不少。
“既然有這份心,便讓她跳吧。”
“好好好,我馬上去叫她。”
王杏花喜不自勝地退出了膳廳。
沒兩分鐘,丁憐穿著一身飄逸的舞衣,在古典音樂聲中,來到了膳廳門口的院里。
她身段柔軟,舞姿曼妙,眼神卻不住地往梁翊之身上瞟。
沈愛珠心潮起伏,幾次壓下想沖上去撕碎她衣服的沖動。
母親在這里,她萬萬不能失態,不能讓她看見自己的真面目。
然而,舞至高潮,丁憐一個輕盈的旋轉,朝著梁翊之與沈夫人的方向,緩緩地、極其標準地,行了一個古代妾室拜見主母與家主時的大禮!
沈愛珠一下就坐不住了。
在母親面前搶她的男人,忍者神龜才能忍。
沈愛珠“蹭”地站起,端起桌上那盆沒怎么動過的羹湯就朝丁憐潑去。
“下賤東西!就憑你也敢覬覦翊之哥哥?還想當妾?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不如去街邊當只雞好使!”
那湯汁雖已經不燙,卻混著油膩與殘渣,從丁憐頭頂澆下,糊了她滿臉滿身、
她僵在原地,又驚又羞,整個人瑟瑟發抖,活像只被雨淋透的鵪鶉。
“跳得好好的,這是怎么了?”
王杏花趕緊沖出來將女兒抱住。
沈愛珠罵完丁憐,還不解氣,轉而將矛頭指向季縈,辭愈發尖酸刻薄。
“還有你!連個下人的女兒都攔不住,任由這種貨色在翊之哥哥眼皮底下發騷,你可真會當這個梁夫人!沒本事拴住自己男人,就別占著位置丟人現眼!”
“愛珠!”沈夫人站了起來,聲音十分嚴厲,“這是你該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