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聽完,臉上不見半分波瀾,只淡淡道:“現在離婚有冷靜期,等目的達到,她隨時可能反悔。你得逼梁維岳走訴訟離婚,那樣更快,就算她事后反悔也無濟于事。”
季縈想起自己和顧宴沉離婚的經歷,補充道:“一旦提起離婚訴訟,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能讓他撤銷。”
當初她就是上了顧宴沉的當,才離了那么久。
林玫珍眼底掠過一絲了然的笑意,“謝令芳對你做的那些事,我心里有數,交給我,就是她和梁維岳離了婚,我也要她生不如死。”
季縈沉默片刻后,開口道:“我馬上要去一趟京市,可能會待很久。這邊的事,就看你們母子倆了。”
林玫珍詫異道:“在琨市發展得好好的,去那是非之地做什么?”
季縈淺淺地笑了一笑,“那邊的恩怨不徹底了結,我在這里也無寧日。這一趟,不得不去。”
梁硯川放下筷子,神色鄭重:“這里一切有我。如果需要幫助,隨時聯系。”
季縈點了點頭,未再多。
大家靜靜地吃了一會兒飯。
這時,季縈的手機響了起來。
梁戩打來的,他想見她。
季縈沒有拒絕,第二天下午,安排好公司的事后就去了醫院。
梁戩已經能下床走動了,而且氣色也恢復了許多。
為了這次單獨會面,他支走了所有外人。
聽見季縈走進病房的聲音,站在窗邊的梁戩慢慢轉過頭來,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身上。
“不給你電話,你是不是再也不會來看我一眼?”
季縈迎上他的視線,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她平靜道:“琨市雖然大,但大家以后總會在別的地方見到。”
梁戩為她這副疏離的姿態低哼了一聲,“其實只要你想,你的未婚妻身份還可以繼續。”
季縈聞,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大公子確定恢復正常了嗎?”
梁戩眼神一暗,“我承認,之前不論對錯一味偏袒母親,是我不對。但那時我在病中,情有可原。如今我什么都想起來了,那樣的事絕不會再發生”
季縈確認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梁戩比顧宴沉好一點。
顧宴沉是“從來不會錯”,但他起碼會承認錯誤。
但是不管是顧宴沉1號,還是顧宴沉2號,她都喜歡不起來,連普通接觸都不喜歡。
季縈挑眉,“既然你什么都想起來了,就應該清楚,我什么都不欠你了。”
梁戩唇角抿成一條直線,語氣漸沉。
“你今天會這么狼狽,說穿了,就是因為你沒有任何背景。我給你的,是一個讓你擺脫‘卑微’的機會。做梁家的兒媳,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資本。你放著陽關道不走,偏要在陰溝里維持你那可笑的清高,這究竟是聰明,還是愚蠢?”
季縈沒有生氣,反而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譏誚,目光更是清亮得迫人。
“背景和地位我自然需要。不過你口中的梁家,在我眼里還算不上一座值得攀附的高山。我要登的頂,遠比這更高。我的路,自己會走。”
她話音剛落,梁戩突然轉身逼近她。
季縈感知到危險,急忙后退。
梁戩帶著強烈的壓迫感將她逼至墻角,一只手重重撐在她耳側的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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