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年前,是他放棄了她!
季縈的心被-->>深深地扎痛,渾身顫抖,連監護儀都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聞訊趕來的醫生見狀,立刻沉聲吩咐護士,“準備鎮靜劑!”
隨即轉向季縈,語氣嚴肅而急切,“季小姐,你必須冷靜!情緒再這樣激動,心臟會衰竭的,我們只能為你注射鎮靜劑!”
季縈趕緊摸著自己的心口,搖頭。
甚至艱難出聲,“不要……我的心臟……是給夏夏的。”
她閉上眼睛,最后一點淚意被她生生逼退。
原來一直渴望的親情,在父母眼中不過是隨時可以犧牲的籌碼。
與人為善,換來的卻是一次次背叛與傷害。
所以她為什么要對這個世界報以微笑?
季縈深呼吸,再次睜開眼,氣息平穩了許多。
她迎上梁翊之焦灼的目光,沒有躲閃,而是緩緩將視線落在他懸在半空、未能觸碰她的手上。
“梁……梁翊之,我以為見不到你了。”
她開口,聲音微弱卻清晰。
仿佛剛才的躲避只是發生了一瞬間的失憶似的。
梁翊之臉上的焦灼散去,甚至明顯地松了口氣。
“我差點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季縈閉了閉眼,吃力地擠出一個笑容,“一開始是的。”
梁翊之握住她的手,“對不起,是我不好。”
季縈看著他,不說話。
醫生開口道:“季小姐精神還很差,給她一點恢復的時間,盡量讓他不要說話。”
梁翊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笑了。
這時,梁戩貼在門口,朝里面喊了聲“縈縈”。
季縈慢慢側過頭,看向他。
梁戩本打算進來的,但姜染攔著,他只能貼在門框上往里張望。
看見梁翊之毫無顧忌地將季縈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兩人姿態親密,他心里無比酸澀。
“我一直很擔心你。”梁戩道。
季縈的目光一點一點變冷。
努力平息好情緒后,她強打起精神道:“大公子,你救過我兩次。你母親帶我做羞辱性檢查那次,我沒報警,算是還了一次。現在這是第二次,我們兩清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也沒有義務配合你治病,到此為止吧。”
說完,她疲憊地閉上眼睛。
“不,你是我未婚妻,你愛我!”
梁戩顫抖著要沖進來。
梁翊之眸色一凜,對姜染吩咐道:“攔住他!”
姜染得令,一個利落的直拳擊中梁戩的臉。
梁戩剛呼了一聲“縈”,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暈倒的原因,不是挨了姜染一拳,是心律失常。
醫生護士忙把他抬去搶救室。
梁翊之轉頭再次看向季縈的目光,又變得無比溫沉。
“我去梁宅把你的東西拿出來,你好好休息。”
說著他就要松開季縈的手,但季縈卻回握住他。
“那胖子說……你不敢惹他背后的人,為什么還要來?”
梁翊之唇角微揚,用另一只手輕撫過她的臉頰,動作輕柔,眼底卻掠過一絲難以捕捉的復雜。
“他背后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失去你。”
他俯身,在她額間落下一個輕吻,隨即起身離去。
房門合攏的瞬間,季縈眼中那層薄霧般的依賴頃刻消散,只余一片冰冷的掙扎。
他的溫暖,他的決絕,她都嘗過,如今她反倒希望他的深情也是一種算計,這樣她便能毫不猶豫地斬斷所有牽絆,將他和那些傷她棄她的人,一同拖入地獄。
從難過的情緒里出來,季縈拿起電話,打給林玫珍。
電話響了很久,那一頭才有人接聽。
“現在還能動嗎?”季縈問。
林玫珍咬著牙,從床上自己坐起來,“還行,我流產,但是讓醫院保留了胚胎,梁翊之安排的人給我做了加急的dna鑒定。現在怎么做?”
季縈眸中放出寒光,“準備好,把胚胎甩梁維岳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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