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被扇翻在地,眼睛發黑,左耳朵嗡嗡作響,一時聽不見聲音。
龐天朝地上啐了一口,向她走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一只母狗,跟我橫,女人到了我這兒就是牲口,弄死你都行!”
季縈一時起不來,就在龐天向她的腦袋抬起腳的時候,包間門被人推開,梁硯川從外面沖了進來。
“你們住手!”
龐天因他的突然出現而頓住。
梁硯川機沖到季縈面前,將她扶起來,并且往后退了幾步。
“你們這么做,還有王法嗎?”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卻顯然缺乏震懾力。
“你怎么能來這里?趕緊走!”季縈掙脫開他扶住自己的手。
“我剛剛通知了梁翊之,但他好像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梁翊之?”龐天就像聽了一個笑話,“你們太幼稚了,我的包間他不敢闖。”
說完他便朝手下隨意的揮了揮手,“把這個礙眼的廢物給我拖出去教教規矩。”
坐在沙發上的七八個男人當即朝梁硯川走來。
“你快走,快走!”
季縈立刻把梁硯川往門外推。
然而,對方沒有給梁硯川逃離的機會,在開門瞬間,一擁而上將他困在了他們中間。
梁硯川被帶到酒吧后巷,對方一人抄起一根鋼管,帶著風聲朝他揮去。
“不要!”女人凄厲的呼喊,劃破小巷的黑暗。
林玫珍從巷口跑了過來。
梁硯川渾身是血,嘴巴已經說不出話來,只得一直向母親搖頭,求她不要過來。
但是林玫珍還是義無反顧地沖到了兒子面前,跪在地上將他抱住。
“我已經報警了,你們等著吃牢飯吧。”
幾個人因她的話狂笑起來,“警察不敢抓我們。死女人,你是想和你兒子一起受教訓嗎?”
林玫珍抱著兒子,眼中是堅定的光。
“我不相信你們這群蛆能在這世上肆無忌憚!”
話音落下,七八個男人鋼管再次舉起,林玫珍緊緊抱住兒子不撒手……
此刻包間里。
龐天失去了耐心,抄起一個酒瓶就朝季縈頭上砸去。
一聲悶響之后,季縈只覺得頭上一陣劇痛,溫熱的血順著臉頰流下,甚至模糊了她的視線。
龐天一把揪住她被血濕透的頭發,將她狠狠摜在沙發上,沉重的身軀隨之壓了上來。
“我弟弟因為你成了一個廢人,今天我就用男人的方法,也把你變成一個廢人!”
他獰笑著,去撕季縈的衣服。
幾個陪酒的小姐嚇著縮在角落,誰也不敢上去幫忙。
季縈整個人被屈辱和憤怒淹沒,她的手伸向不遠處的茶幾,胡亂中抓住一個沉重的玻璃煙灰缸。
沒有半分猶豫,她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向龐天的太陽穴!
龐天腦袋被砸偏,整個人都懵了。
短暫的劇痛過后,他指間觸到一點溫熱粘膩,整個人的神情變得更加窮兇極惡。
“賤貨,老子弄死你!”
他失去理智般一屁股重重坐到季縈的腰腹上。
這一坐,將季縈的五臟六腑擠壓到一處,她差點當場背過氣去。
緊接著,龐天伸出沾滿血和酒字的肥碩大手,如同鐵鉗般死死扼住她的脖子。
季縈呼吸不了,奮力掙扎,視線開始模糊,意識也逐漸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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