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令芳淚流滿面握住兒子的手,“因為這個女人,你差點又進閻王殿了……”
梁維岳覺得她的話觸霉頭,于是打斷道:“阿戩這種狀態只是暫時的,沒有那么嚴重。”
一直沒開口的沈若芙,收起看向梁翊之的視線,用一種看似體貼的口吻平和開口,“其實梁夫人這么激動,也是情有可原的。季小姐異性緣太好,總是和男人糾纏不清,而她和大公子雖是未婚夫婦,卻一直分房……”
“不是讓你回京市了嗎?難道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值得你撇下正務,親自過問?”梁翊之慢悠悠打斷她的話。
沈若芙尷尬了一瞬,隨即坦然道:“有個病人的檢查還沒做完,我得留下等數據。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是季小姐的朋友。”
梁翊之挑眉:“你為什么覺得她的朋友我都要認識?”
沈若芙頓時說不出話來。
梁翊之卻在這時候把話挑明,“如果你留在這里是別有用心,那還是走吧。”
沈家公主得罪不得,梁維岳見狀,趕忙打圓場,“二弟,沈小姐留下來是因為工作,我們不可怠慢客人。”
連謝令芳也說道:“我們應該尊重沈小姐的事業。她就是留在這里過中秋,我們也歡迎。”
季縈詫異地看向謝令芳。
之前一口一個女人要在家相夫教子才是好人,這會兒又要尊重女性的事業了。
原來她那套封建規矩,也是看人下菜碟的。
季縈譏誚地勾起唇角,“梁夫人這番高論,但愿您自己能銘記于心。”
謝令芳臉色一沉,“你什么意思?我是你長輩,你這么跟我說話?”
“長輩?”季縈聲音很冷,“我尊重的是長輩的年齡,不是你這德行。并且,梁家也更不愿讓一個階下囚來做主母吧?”
謝令芳瞬間拔高聲音:“不就是帶你去做個檢查嗎?你竟敢這樣威脅我!”
一場毀滅人格的侮辱,在她眼中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季縈明顯表現出不悅,拿起了手機。
梁維岳看出她要報警,趕忙訓斥謝令芳,“法律是你定的嗎?你說是小事就是小事。用你那點后宅婦人的眼光掂量掂量,梁家的臉面和你,到底哪個經得起折騰!”
謝令芳被丈夫從未有過的嚴厲震懾住,臉上青白交錯,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極度不甘地看向季縈,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我兒子因為你才變成這樣,你到底想要什么?”
季縈聽得出她是在提醒自己虧欠梁戩救命之恩。
她放下手機,冷冰冰道:“梁夫人真會替自己找籌碼,不過你兒子是你兒子,你是你。從今往后,我的事,麻煩你把嘴巴閉緊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讓所有人都看看,梁家的主母是個什么貨色。”
季縈說完,目光轉向病床上的梁戩,“我工作的時候情商很低,耐心也很差,以后別到我上班的地方來找我。”
說完,她轉身就走。
梁戩皺著眉,趕緊問道:“我一會兒就能出院,你今晚回來嗎?”
“兒子……”
謝令芳要說話,被梁戩一記冷眼給瞪得閉上了嘴巴。
季縈的沒回應他的話,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
“什么東西?狗娘養的玩意兒。”謝令芳小聲罵道。
梁翊之眉心微微-->>皺了皺。
“你怎么跟個街邊潑婦一樣?把你那些臟話給我收起來,記住你的身份。”
梁維岳極度嫌棄她現在的樣子,陰沉著臉拂袖而去。
梁硯川見狀,立刻機警地回了自己的病房。
梁翊之走到住院部樓下,沈若芙追了上來。
“姐夫,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