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喘息著看清眼前的男人是梁翊之,卻倔強地轉過身,繼續用冷水沖刷自己滾燙的肌膚。
“不怕感冒!”
梁翊之大步跨進浴室,關掉了蓮蓬頭。
“照顧你妹吧,走開。”
季縈用力推他,臉上濕漉漉的,分不清是冷水還是淚水,身體卻因他的靠近而難以抑制地戰栗。
梁翊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冰冷的瓷磚墻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感受到那不正常的高溫。
他的聲音低沉而舒緩,“我沒有‘妹妹’,非要說有,現在不就是你嗎?”
季縈拼命抵抗著他的靠近,藥效卻讓她渾身發軟。
“少花巧語……今天這出,你怎么狡辯和沈愛珠無關?”
委屈和燥熱交織成洶涌的浪潮,幾乎將她淹沒。
前有溫聆雪,后有沈愛珠。
季縈覺得,這輩子是和“妹妹”相克了。
梁翊之撫上她的臉,“如果是她干的,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她感到體內的火越燒越旺,巴不得他撫過自己每一寸肌膚,但理智尚存。
“我不需要你,走開!”
她掙扎著把手抽回,用力抓扯自己的長發,試圖用疼痛抵抗身上那被蟲咬的癢痛感。
梁翊之迅速擒住她的雙手,將其反剪身后,把她整個人緊緊抱入懷中。
這一抱他才驚覺她體溫高得嚇人,不僅額頭,周身都燙得像在燃燒。
這樣的烈性藥,竟然用了在她身上。
男人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怒火與疼惜交織翻涌。
“你之前的懷疑,我仔細想過。這些年來我不常回梁家,對家里人的變化,確實所知甚少。但如果你朋友的事,真的和梁家的人有關,我絕不姑息。”
季縈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靠細微的痛楚維持著最后一絲清醒。
“萬一是你不能動的人呢?”
梁翊之凝視著她盈滿水汽的眼眸,那紅得誘人的唇瓣仿佛早極力地邀請他。
明明中藥的是她,可他卻覺得自己的理智也快要焚燒殆盡。
“我這一生從未這樣愛過誰,既然認定了你,從今往后,但凡與你有關,我沒有原則,不問對錯,你的立場就是我的立場,誰動你,就是與我為敵。”
季縈詫異地望了他兩秒,洶涌的藥性再次試圖吞噬她殘存的理智。
“這些話,拿去哄別人吧。”
她在他懷中難耐地扭動,撇開臉,試圖再次咬向舌尖尋求片刻清醒。
可梁翊之搶先一步捏住了她的下巴,灼熱的目光比她還迷離。
“縈縈,”他啞著嗓子,眼底暗潮翻涌,“對我負責!”
話音落下,季縈被他強勢又溫柔的占有欲包圍。
從浴室轉移到床上,微涼的空氣短暫地驚醒了季縈的一絲神智。
她忽然捧起梁翊之的臉,“那個……不行。”
手忙腳亂的男人,“?”
季縈,“我感冒了,會傳染。”
梁翊之笑了,眼中是深不見底的欲望,嗓音更加啞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