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樣。”
這一下,反倒是讓那女人準備好的一系列后招全都卡在了喉嚨里。
他薄唇微勾,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更重要的是,你找錯人了。這種技術活,我真的不會。”
“可是……”女人不甘心,眼眶迅速地紅了一圈,聲音也帶上了哭腔,這是她的慣用伎倆,很少有男人能抵擋,“要是弄不好,天黑了沒有燈,我們兩個女生會很冷的,也不安全……”
她一邊說,一邊楚楚可憐地望著商執聿,期望能激起他的一絲憐香惜玉之心。
商執聿看了一眼從頭到尾都像個局外人、神情淡然的陸恩儀,忽然計上心來。
他對著那個女人,一本正經地指了指陸恩儀:“其實,我們家真正會這些的,是我老婆。”
“啊?”女人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驚訝的長大了嘴,“可是她不是也是個女生嗎?”
“那當然,我老婆是搞科研的,別說一個照明設備,就算是拆個飛機發動機她都行。她會的東西,可比我多多了。”
商執聿還挺驕傲。
黃衣女人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臉上的表情凝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恩儀,那個看上去安靜又文弱的女人,居然……是個科研工作者?
還會修東西?
這和她腦海里科學家那種古板木訥的形象完全不符,更和她預設的豪門怨婦劇本南轅北轍。
就連陸恩儀自己,都愣住了。
她怔怔地看著商執聿。
他提起自己職業時,眼睛里閃爍的毫不掩飾的驕傲光芒。
結婚六年,他從未在公開場合,用這樣鄭重其事又與有榮焉的口吻,談論過她的工作。
在他過往的世界里,她的職業似乎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標簽。
可現在,他卻用它作為盾牌,為自己抵擋爛桃花,又用它作為勛章,向外人炫耀。
商執聿似乎對造成的震撼效果非常滿意。
他轉過頭,商量著問陸恩儀:“老婆,要不……你去幫幫忙?就當是鄰里互助了。”
陸恩儀的耳根不由自主地微微發燙。
她壓下心頭那份陌生的悸動,抬眸平靜地迎上黃衣女人那張精彩紛呈的臉。
她想了想,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
“可以。”
“你的帳篷在哪里?需要我們幫忙嗎?”
女人臉上一陣青,最終只能從順著說,“……可以,那就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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