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會這樣?”老師連忙探頭查看陸景軒的情況,關切地問,“嚴重嗎?要不要我陪你們一起去醫院?或者我讓莊園這邊安排車?”
“不用,太麻煩您了。”陸恩儀連忙拒絕,“其實他今天出門的時候狀態就不是特別好,可能是我沒注意,讓他吃了什么不消化的東西。是我的疏忽,跟幼兒園的活動沒關系,您別擔心。”
老師聽她這么說,才稍稍松了口氣,叮囑道:“那好吧,你們快去看看。如果看了醫生沒什么事,還想回來的話,我們活動下午才結束呢。”
“好的,謝謝老師。”陸恩儀答應,抱著病懨懨的兒子,步履匆匆地朝著莊園大門的方向走去。
直到徹底遠離了那片熱鬧的草坪,陸景軒才從她懷里抬起小腦袋,小聲問:“媽媽,我演得像嗎?”
陸恩儀親了一下他的額頭,由衷地夸贊:“非常棒。”
當她們走到莊園大門口時,一輛黑色的車已經悄無聲息地停在了路邊。
開車的人是跟了商執聿好幾年的助理。
“陸教授,請上車。”
陸恩儀沒有猶豫,抱著陸景軒迅速坐了進去。
車子平穩地駛離莊園。
然而,十幾分鐘后,陸恩儀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條路……不是回她現在房子的方向。
似乎是去玫瑰莊園。
陸恩衣的心猛地一沉,抬起頭問:“我們為什么要去玫瑰莊園?商執聿究竟想做什么?”
助理語氣恭敬的回答,:“陸教授,總裁只是去參加一場商業宴會。不過他吩咐過,在他回來之前,我們必須確保您和軒軒少爺的絕對安全。”
陸恩儀也明白,在眼下這種情況,爭執毫無意義。
安家的手能伸到幼兒園,就說明他們的行事毫無底線,與他們相比,商執聿的安排無疑是更穩妥的選擇。
“那我們走了,”陸恩儀頓了頓,聲音有些干澀地問,“他一個人在那里,會不會有危險?”
她問出口就有些后悔,覺得自己這句關心顯得多余。
他一個能在商場上翻云覆雨的男人,身邊保鏢環繞,怎么會輕易有危險?
然而,她懷里的陸景軒聽到這個問題,也立刻揪起了小臉,緊張地等待著助理的回答。
助理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愣了一下才回答:“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今天那場宴會賓客眾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顯然,連他自己都不能百分之百地確定。
與此同時,酒店的花園里。
安煙并不知道陸恩儀母子已經悄然離場。
晚風吹拂著她精心打理的卷發,她目光癡癡地落在商執聿那張冷峻完美的側臉上,忍不住輕聲呢喃:“執聿,你說……今天的這場開業宴,如果也是我們的訂婚宴,那該有多好?”
商執聿臉色瞬間發沉。
“安煙……”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雖然是一起長大的情分,但我對你,從來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這番話說得直接而殘忍,沒有留半分余地。
若是別的女人,聽到這樣的話恐怕早已尊嚴掃地,狼狽不堪。
但安煙好像并不意外他的拒絕,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失。
“是嗎?”她輕輕歪了歪頭,反問道,“可是執聿,難道沒有感情就不能訂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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