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花,母子二人進入了醫院,乘坐電梯來到病房所在的樓層。
來到商執聿的病房門口,陸恩儀輕敲了兩下門。
“請進。”里面傳來略顯沙啞的聲音。
推開門,商執聿正趴在病床上,身上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后背纏著厚厚的紗布。他剛剛換過藥,床頭柜上還放著一些醫療用品,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味。
聽到開門聲,他緩緩轉過頭來。
當看到是陸恩儀和陸景軒時,原本冰冷無波的眸子,瞬間柔和了下來。
“商叔叔!”陸景軒松開媽媽的手,小跑到床邊,將懷里的向日葵高高舉起,“這是我和媽媽給你買的花!”
“謝謝。”他真誠地說道。
陸恩儀目光掃過房間,發現窗臺上的玻璃花瓶是空的。
“軒軒,你在這里陪商叔叔聊會兒天,媽媽去給花瓶接點水。”她輕聲說道。
“好的,媽媽!”陸景軒乖巧地點頭。
陸恩儀拿起花瓶,轉身走出了病房,剛走了幾步,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恩儀,請等一下。”
陸恩儀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看到了安煙。
“安小姐?”陸恩儀平靜地看著她,“有什么事嗎?”
“我想找你聊聊。”
陸恩儀不著痕跡的皺眉“你想說什么?”
“恩儀,你知不知道,執聿為了給你兒子出氣,要把他媽媽送到國外去了?”
陸恩儀的瞳孔微微收縮。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確實震撼。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安煙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嘲諷:“他這么看重你的兒子,你是不是很得意?覺得這樣就可以跟他再續前緣了?”
她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但是恩儀,你別忘了,這孩子不是商執聿的,他有自己的親生父親。你不要因為跟那個人過不下去,就轉頭想起商家的好來。這樣做,對誰都不公平。”
陸恩儀面色依然淡然如水。
她靜靜地看了安煙幾秒鐘,然后緩緩開口:
“安小姐,我很好奇,你是以什么身份來警告我的?”
“商家的人?還是商執聿的太太?”
安煙的臉色微微一變。
“既然你這么為俞清禾抱不平,那我想問問,當她把軒軒帶走的時候,你怎么不出來主持公道?現在她出事了,你倒是積極地為她說話了。”
安煙被這毫不留情的反擊打得措手不及,她的臉色變得惱怒。
“陸恩儀,你別得意得太早。”她咬著牙說道,“俞阿姨只會恨死你,即使是死,她也不會讓你跟商執聿再有任何可能的!”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匆匆離開了。
陸恩儀站在原地,看著安煙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她的心中有些困惑。
安煙最后那句話,聽起來很奇怪。
不過她沒有多想,拿起花瓶去洗手間接了水,然后返回病房。
推開門,她看到陸景軒正趴在床邊,一雙大眼睛專注地盯著商執聿的后背。
小家伙的表情很嚴肅,像個小大人一樣。
“怎么了,軒軒?”陸恩儀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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