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執聿思考了片刻,提出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那萬一我們都贏不了呢?陸恩儀不是一件物品,她的心不是我們想贏就能贏的。”
商衍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動了一下:“那兩個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搞不定的loser,還談什么輸贏?”
“好。”商執聿似乎被說服了,但他還有疑慮,“那你呢?如果我贏了,到底是什么樣的大禮,值得我拿一根手指去跟你賭?”
商衍露出莫測的笑容。
他賣了個關子:“這個你不用擔心。你要是有本事親眼見到,一定會很滿意。”
商執聿了解商衍,這個人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從不夸大其詞。
能被他稱之為大禮的東西,必然非同凡響。
可即便如此。
“我們這樣拿陸恩儀來當賭注,是不是有點不道德?”他遲疑地開口。
這句話出自他口,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諷刺。
畢竟曾幾何日,他才是那個最不尊重陸恩儀意愿的人。
“別想多了。”商衍看穿了他的顧慮,淡淡道,“只是一場公平的競爭,最終的選擇權,始終在她手上,我們誰都不會用任何方式去強迫她。這不叫賭注,這叫……競爭上崗。”
“而且,你不覺得,軒軒這個年紀,確實是需要一個法定意義上的父親嗎?”商衍變得嚴肅起來,“當初如果不是恩儀身份特殊,在科研領域有很多杰出貢獻,軒軒的戶口問題都很難解決。”
“但以后呢?他上學填寫家庭背景資料……單親家庭這四個字,對一個孩子來說,總歸是不一樣的。”
商執聿徹底被說服了。
商衍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地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好,我答應你。”商執聿端起面前那杯未動的威士忌,沉聲道,“但說好了,各憑本事,誰都不許用那些卑鄙的手段。這事成不成,都是你我之間的較量,絕對不能讓恩儀知道,給她造成困擾。”
“一為定。”商衍也端起了酒杯。
“啪”的一聲脆響,兩只玻璃杯在空中相碰,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漾開璀璨的光。
以愛為名的豪賭,就此定下。
第二天。
航天技術研究所,陸恩儀剛到辦公室不久,李琳就抱著一束巨大的鮮花走了進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八卦笑容。
“陸教授,有人給你送花了。”
陸恩儀聞聲抬頭,看到那個幾乎要將李琳整個人都淹沒的巨大花束時,秀氣的眉毛不自覺地蹙了起來。
花還是肆意熱烈的紅玫瑰。
“誰送的?”她問道,語氣里聽不出喜悅。
“不知道。前臺說快遞送來的。”李琳將花束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會客沙發上,然后開始在花叢里翻找,“我問了快遞員,他說下單的人是匿名的。咦,連張卡片都沒有,這也太沒誠意了吧?”
暗示意味太過明顯的玫瑰花,立刻在安靜的辦公區里引起了騷動。
幾個路過她門口的同事,都忍不住探頭探腦,臉上掛著曖昧的表情。
就連所長都背著手溜達了過來,笑呵呵地打趣道:“恩儀啊,是不是處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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