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身材火辣妝容精致的女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姿態妖嬈地在商執聿身邊坐下,柔聲搭訕:“帥哥,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
女人的側臉在昏暗的燈光下,竟有那么一兩分與陸恩儀相似。
商執聿的眼神有瞬間的恍惚,但下一秒,便化為了刺骨的冰冷。
他看都沒看那個女人,聲音里滿是厭惡與不耐:“我只是喝了點酒,又沒眼瞎。滾,我對你沒興趣。”
說完,他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冷聲命令道:“過來接我。”
從酒吧出來,夜風一吹,陳渝的酒意散了大半。
他找了個代駕,腦海里不斷回響著商執聿那句頹然的反問。
“那你呢?你為什么非許今不可?”
是啊,為什么?
感情的事,從來都不是一道可以用利弊權衡來計算的數學題。
他想起商執聿這五年的狀態。
在商場上殺伐果決,雷厲風行,可私生活卻干凈得像個苦行僧。
無論在外面喝到多醉,永遠只讓貼身助理送回家,絕不給任何女人可乘之機。
那些主動送上門、想借著幾分酒意攀上高枝的,無一不被他用淬了冰的眼神和語凍退。
陳渝嘆了口氣。
商執聿這是用一種近乎自虐的方式,為一段早已結束的婚姻“守身如玉”。
或許,正如他自己一直耿耿于懷的那樣。
他潛意識里也明白,陸恩儀的心里,可能從來就沒有真正地為他騰出過位置。
所以,她才能在五年后,帶著一身云淡風輕平靜地對他說出好久不見。
幾天后,陸恩儀帶著兒子正式搬進了新家,她訂購的新車也于今天上午送達。
雙喜臨門,她心情不錯,親自下廚,邀請了商衍和許今來家里溫居。
新家有巨大的落地窗,陽光可以毫無阻礙地灑滿整個客廳。
裝修風格簡約而溫馨,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衍爸爸!你快來看我的房間!我有一個超大的機器人!”
商衍剛一進門,陸景軒就歡呼著撲了上去,親昵地拉著他的手,迫不及待地要展示自己的新領地。
許今則自覺地鉆進廚房幫忙,看著陸恩儀系著圍裙,在流理臺前熟練地切菜、處理食材,不禁嘖嘖稱奇:“我的天,恩儀,你現在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當了媽就是不一樣,技能點都點滿了。”
陸恩儀將切好的蒜末撥進碗里,聞只是自然地笑了笑:“其實原本就會,只是結婚后……做得少了。后來有了軒軒,總不能讓他天天跟著我吃國外的那些漢堡牛排,這才又重新撿了起來。”
她的話語很平靜,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閃過一些久遠的畫面。
剛結婚那陣子,她也曾滿懷期待地為商執聿洗手作羹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