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執聿心中涌起一陣說不清的情緒。
陸恩儀小心地扶著他站起身,兩人的動作有些生疏,不像從前那樣默契。
“慢點。”她輕聲提醒道。
商執聿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配合著她的節奏。
一行人慢慢走向停車場。
商奶奶走在最前面,俞清禾和助理緊隨其后,陸恩儀扶著商執聿走在中間,安煙落在最后。
到了停車場,助理已經把商執聿的專車開過來了。
陸恩儀小心地扶著商執聿走到車邊,幫他坐進了后座。
就在她準備繞到另一邊坐下時,安煙卻搶先一步鉆進了車里,坐在了后座的另一頭。
她笑嘻嘻地看著陸恩儀,聲音甜膩地說:“恩儀不會生氣我坐后面吧?我覺得坐后面比較舒服。”
此時,俞清禾已經坐進了副駕駛位置。
陸恩儀看著車內的情況,心中一陣冷笑。
如果她要跟他們坐同一輛車,就只能坐在安煙旁邊。
三個人在后座,太擠了。
很明顯,這輛車從一開始就沒有為她留位置。
她站在車門邊,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商奶奶的車也到了。
司機下車為老人家開門,商奶奶坐進車里后,搖下車窗對陸恩儀說:
“恩儀,你跟奶奶一起坐,路上我們還可以說說話。”
陸恩儀如獲大赦,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商奶奶的車。
“好的,奶奶。”
她鉆進了商奶奶的車里,坐在老人家身邊。
透過車窗,她看到后座的商執聿正盯著她,眼神深沉難懂。
他的唇線抿得很緊,顯然心情不太好。
但陸恩儀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轉過了頭。
兩輛車緩緩駛出醫院。
商奶奶的車里,老人家握著陸恩儀的手,關切地詢問道:
“恩儀,奶奶想問你一件事。”商奶奶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綁架的時候到底都發生了什么?”
陸恩儀的身體微微一僵。
商奶奶繼續說道:“我聽別人說,你當時拋下了重傷的執聿,獨自逃跑了。這是真的嗎?”
老人家的眼中滿是困惑和不解:“這不像你會做的事情。你從小就心地善良,怎么會在那種情況下丟下執聿不管?”
陸恩儀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淡淡地開口:
“奶奶,既然他自己都忘了,那我說什么,別人又說什么都沒有意義。”
“關鍵是看他自己信什么。”
商奶奶聽到這話,心中涌起一陣心疼。
她能從陸恩儀的話中聽出深深的失望和疲憊。
“恩儀……”老人家想要說些什么安慰的話。
但陸恩儀卻輕輕搖了搖頭:“奶奶,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現在只想專心工作,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她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眼中沒有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