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越來越冷:“既然你說了以后各過各的,互不干預,那就做得像一點。”
商執聿被她的話刺痛,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于是轉移了話題。
“我們被綁架的時候到底都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要拋下我獨自逃跑?”
陸恩儀聽到這話,眉頭緊皺。
她死死盯著商執聿,語氣中帶著質疑:“你現在是只記得我丟下你逃走,還是有人跟你這么說的?”
面對她的質問,商執聿選擇了避而不答。
“我想聽你怎么說。”他的目光直直地望著她。
陸恩儀被他這種態度激怒了,諷刺地笑了起來:“商執聿,你既然自己都想不起來,那別人說什么你就信?”
商執聿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開口:“你說,我就信。我不相信你會真的這么做。”
這原本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陸恩儀想要解釋清楚誤會,想要挽回什么,現在就是最佳時機。
但她已經累了。
這些天來的種種,安煙的步步緊逼,商執聿的一次次傷害,還有那個裝滿了禮物的儲藏室……
她已經不想再跟商執聿繼續糾纏下去了。
她只想平靜地過完這最后的七天,然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所以,面對商執聿期待的目光,陸恩儀選擇了最決絕的回答。
“對啊。”她的聲音冷得像冰,“我是拋下你獨自離開了。在那種情況下,先保自己的命,很正常吧?”
商執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他原本以為,她會解釋,會告訴他真相,會讓他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她沒有。
她選擇了承認。
原來,她真的一點都不關心他的生死。
病房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一個眼中滿是受傷和失望,一個面無表情地承受著所有的指責。
最終,商執聿還是接受了她的說法。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中的期待徹底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失望。
“既然如此,那你走吧。”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慍怒,“我知道你的態度了。”
陸恩儀聽到這話,心中竟然涌起一絲輕松。
終于,不用再演戲了。
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徑直轉身離開了病房。
商執聿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身影,心里被重重地刺痛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次次把心捧到陸恩儀面前,卻被她一次次無情地踐踏。
陸恩儀走出病房后,剛轉過走廊的拐角,就看到安煙正靠在墻邊等她。
安煙臉上帶著得意的微笑,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病房里的對話。
“恩儀。”安煙推開墻壁,緩緩走向她,“看來你們聊得不太愉快啊。”
陸恩儀停下腳步,冷眼看著她。
安煙見她不說話,便主動開口,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宣示:“其實我覺得,你也該知道現在的情況了。執聿已經答應要跟我在一起了,你們分開是遲早的事情。”
“與其繼續這樣僵持下去,倒不如體面一點,各自都好過些。”
陸恩儀聽完,忽然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