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的人越來越多,無奈礙于真正的強者還都未出現,這些來人雖然氣憤,但并未冒然動手。
顯然,看到眼前幾百人躺在地上,任何人再想動手,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不敢動手,那便動嘴,一時間人群指指點點,議論聲不斷。
魏君庭扛著劍,坐在門檻上,對于周圍的議論聲毫不理會。他眼睛發光,看著一堆又一堆人,像個守財奴一樣,嘴里還念叨著:
“別說老子不講價,你們這一堆人少,一萬紫金不行,能拿七千贖人買賣也能談。”
“你們這一堆就多了,至少得八千!”
“還有這一堆……”
躺在地上的人各個悲憤無比,他們皆是高高在上的東勝神宮正式弟子,現在卻被人像大白菜一樣按堆估價,讓全宮同門看笑話,可以說這一次連親爹親媽的臉都一塊丟盡了。
一些心高氣傲之人干脆直接閉眼裝死,今日之后,怕是三個月都沒臉再出門見人。
“魏大師兄,聽到周圍的議論聲了嗎?”眼見周圍人越聚越多,姬子雅無奈苦笑道。
她的確有點無奈,因為穿劍宗道袍的不止魏君庭,還有她。托魏君庭的福,這會兒周圍那些扎眼的目光也在時不時地冷視著她。
“他們都說我啥?”魏君庭隨口問了一句。
“人神共憤、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知死活等等,總之都不太好聽。”姬子雅哭笑不得道。
“靠!”魏君庭立刻就不爽了,直接拿起陰逼孟飛沙的判官筆,遞給了姬子雅,“你字漂亮,沾點血,幫我立個牌坊。”
“你想寫什么?”姬子雅黛眉輕挑,以她對這魏某人的了解,恐怕又不是什么好事。
“純情少男,慘遭圍毆;天驕之姿,委屈反抗!”
姬子雅聞當場呆滯,再看魏君庭還真是一臉委屈,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悲歌,她瞬間便對這位魏某人佩服的五體投地,良久方才無語道:“你還是自己寫吧,我實在寫不下去。”
“自己寫就自己寫。”
魏君庭撇了撇嘴,果然找了兩塊木板,一左一右在自己身邊立了起來。
“噗啊!”
牌坊一出,無數人吐血。
人怎么能這么無恥?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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