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天機絲線如同遇到了克星,紛紛崩斷。
    它再次欺近,小手揮舞間,一道道混沌氣流如同利刃般切割向魚玄機,將靜室內的空間都割裂出道道痕跡。
    魚玄機當即將身法施展到極致。
<b>><b>r>    雖然他身形壯實,看似笨重,但在身法的加持下,卻如同風中柳絮,險之又險地避開一道道攻擊。
    同時他不斷施展各種天機秘術。
    或是干擾,或是防御,或是試圖推演其破綻。
    再怎么說,他是神王境巔峰,底蘊深厚,一時間竟與受傷的天虛道胎纏斗起來,靜室內能量激蕩。
    若非有陣法守護,早已崩塌。
    然而。
    天虛道胎的實力太高了。
    它乃是冥海本源所化,對法則的運用遠超同階。
    即便重傷,其力量層次也隱隱壓制魚玄機。
    “噗!”
    一道詭異的混沌氣流繞過了龜甲的防御,如同毒蛇般撞在魚玄機的護體神光上。
    魚玄機如遭重擊,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護體神光瞬間黯淡,身形踉蹌后退,撞在墻壁上,臉色蒼白如紙。
    他死死盯著懸浮在靜室半空,散發著邪惡混沌氣息的天虛道胎,眼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力。
    天虛道胎看著他的狼狽模樣,發出如同嬰孩嬉笑,卻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嘻嘻,魚閣主,何必如此固執呢?與本尊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它小小的身軀緩緩飄近,那雙混沌眼眸中惡意流轉,聲音陡然變得陰寒刺骨:
    “本尊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乖乖照我說的去做,散布消息,否則……”
    “不止你要死,你這天虛島分閣上上下下所有人,包括你的妻兒老小,本尊也會一個一個找出來,將他們的神魂抽離,肉身煉成燈油,讓他們在永恒的哀嚎中,生生世世詛咒你!”
    這番話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扎進魚玄機的心底。
    他胖碩的身軀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極致的痛苦與掙扎。
    他自己可以不在乎生死,守護天機閣的信義,但他絕不能連累家人,連累這分閣內無辜的屬下。
    天虛道胎的兇殘與能力,他毫不懷疑,這魔物絕對做得出來。
    看著天虛道胎那越來越不耐煩,殺意幾乎凝成實質的目光,魚玄機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頹然地閉上了眼睛。
    他喉頭聳動幾下,最終發出干澀而艱難的聲音:“我……我答應你。”
    “嘻嘻,這才對嘛!識時務者為俊杰!”
    天虛道胎臉上頓時露出無比邪惡的笑容:“記住,按照本尊的要求,務必將消息傳達到那兩個小東西的耳中,若是他們沒來葬星海岸,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伴隨著猖狂的笑聲,天虛道胎的身影再次化作一道黯淡的混沌流光,如同鬼魅般穿透靜室墻壁,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靜室內,只剩下魚玄機粗重的喘息聲。
    他緩緩滑坐在地,靠著冰冷的墻壁,臉上滿是苦澀與疲憊。
    他掙扎著取出療傷丹藥服下,調息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勉強壓住傷勢,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與平常無異,這才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出去。
    來到天機閣前臺。
    魚玄機對一名心腹手下低聲吩咐了幾句。
    很快,一條經過精心包裝的機密消息,通過天機閣隱秘的渠道,悄無聲息地在天虛島及其周邊區域擴散開來。
    消息內容真如天虛道胎要求的那般,直接表明天虛道胎眼下身負重傷,正隱匿在葬星海岸,氣息奄奄,正是擒拿的大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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