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上官鼎的修為會突然倒退至練氣期,但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什么異樣,依舊保持著敬重之色。
“上官長老,你這是怎么了?”葉邦德問道。
“咳咳,我與噬血門的魔頭大斗一場,不幸負傷,也不算什么大礙,修養一番即可恢復。”上官鼎隨口解釋。
“什么?和噬血門打起來了?”
葉邦德倒吸一口涼氣:“上官長老法力高深,怎會被噬血門的那幫兇殘魔頭重傷?”
“此事說來話長,葉家主還是莫要多問。”上官鼎語氣一冷。
畢竟之前發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讓他感到丟人,又怎么會在葉邦德面前提起。
見上官鼎不愿提及,葉邦德也不敢再多嘴,轉而道:“上官長老,今日葉某前來拜訪,主要是想問詢一下關于犬子之事。”
“嗯?莫非黃滅絕未曾告訴你?”上官鼎眉頭皺起。
“未曾。”葉邦德搖搖頭:“黃長老只說讓葉某來拜訪上官長老。”
“這個黃滅絕,當真是最毒婦人心!”
上官鼎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嘴里低聲咒罵。
明知道葉辰是他最為疼愛的大弟子,卻要讓他親口復述關于葉辰的死訊,這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最關鍵是,如果讓葉邦德知道,他作為師尊沒能保護弟子,眼睜睜看著弟子被殺掉,那以后葉家還怎么看他?
一旦事情傳出去,他哪里還有臉立足修仙界?
畢竟一個練氣三層的廢柴,當著他一個元嬰修士面殺了自己的弟子,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也罷,既然你把禍水推到我身上,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上官鼎眼中寒芒一閃,心里頓時有了主意。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葉邦德:“還請葉家主節哀,辰兒他……他不幸被奸人所害,已身死道消。”
“什么?!”
葉邦德瞳孔猛地一縮,聲音都有些顫了:“上官長老莫要說笑,犬子大煉鼎前還有過傳訊于我,這才幾日時間,怎就被人害死了?”
“唉,提及此事,我亦感到心頭悲痛,本來像辰兒這般天縱奇才,有著無限的潛能和未來,誰知就這般沒了。”上官鼎捶胸頓足,更是擠出幾滴眼淚。
見狀,葉邦德身子一軟,直接癱坐在地。
盡管心里不愿意相信,但上官鼎的種種語、表現,分明不像是在騙他。
本以為葉家出了這么一個天生龍陽圣體的子弟,將會讓整個葉家在修仙界都有所地位,幾乎是全葉家的希望。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就這般隕落了。
一時間,葉邦德心中萬分悲痛,強忍淚水道:“敢問上官長老,我兒與噬血門的魔頭斗法,可還留有尸身?葉某想讓這孩子重回故土,安然下葬!”
他下意識的認為,葉辰是被噬血門所殺。
畢竟葉辰作為合歡宗的天驕弟子,不知道引來了多少人的關注,其中最有可能動手殺害的也就只有噬血門之人了。
然而,上官鼎接下來的話,卻讓葉邦德驚愕不已。
“若是噬血門的魔頭,倒不可能傷得了辰兒,而是合歡宗內一個叫蕭凡的弟子。”上官鼎開口道。
“蕭凡?莫非是新任圣子?!”葉邦德瞪大雙目。
“圣子?”上官鼎愣了一下,冷笑道:“看來黃滅絕已經告訴你們了,對,就是那小子,他便是殺害辰兒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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