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臂劍客的情狀,看似慘烈,其實傷勢也并沒有那么嚇人,胸腹間一縱一橫的兩道斬痕,創口深淺尚還不及半寸。
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于常年刀口舔血的武者,根本不值一提,早都習以為常了。
但同樣的,獨臂劍客的傷情,也并不像他自己所說的那么輕描淡寫。
表面的創口,雖然不值一提。
真正要命的,卻是侵入他體內的劍氣。
從獨臂劍客忍不住咳血,便可知他的臟腑和經脈,恐怕均已受創不淺。
就算如他自己所說的,暫時還死不了,但以他眼下的情況,怕是也已經是無力再戰了。
小侯爺從獨臂劍客的眼中,讀懂了這一層意思,頓時便陷入了沉默。
他扭頭看向青年掌令使,底氣已經不像先前那么足了。
不過,小侯爺看清楚了青年掌令使此刻臉上的表情,卻突然怔了一怔。
只因為青年掌令使似乎也正在出神,臉上表情,意外中帶著無比的驚喜。
就連他看向小侯爺的眼神,似乎都變得柔和了許多,甚至隱隱含有幾分善意。
這又是幾個意思?
小侯爺愣住了。
原來方才的劍芒,對于青年掌令使自己來說,其實也是個不大不小的意外,或者說是驚喜。
身為百騎司的一員,青年掌令使可不是今天才第一次享受到戰陣的加持。
事實上,以往在京城的時候,與青年掌令使一起演練戰陣的同僚們,武功幾乎都是與他不相上下。
而且,因為是朝夕相對的同僚、戰友,相互之間的默契程度,更是遠非他此刻麾下的眾緹騎可以比擬。
但即便如此,彼時他在戰陣的加持下,也從不曾成功使出過劍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