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現在地牢下面的情況怎么樣了?”白少羽聽著地牢里的打斗聲,有些擔憂的問道。
“少羽公子不必擔心,司徒先生、尤先生、還有閻先生,都已經在下面了,”左維慶淡淡一笑,“何況,少羽公子就算不相信三位先生的實力,也該相信家主的安排,盡可放寬心吧,絕對萬無一失。”
白少羽聞,果然微微松了口氣。
只因為左維慶所說的這三位先生,都是白家的供奉高手。
白家一共有五位供奉高手,現在地牢里就有三個,外面還守著一個,勿怪乎左維慶如此自信,這也足見家主對蘭烈風此人的重視。
“維慶,你這話說得太滿了,這世上哪有什么萬無一失的事情?”
突然,黑暗之中,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左維慶一怔,旋即連忙彎下腰去,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施禮道:“維慶見過家主!”
白少羽也是一臉愕然,扭頭望去,果然見到一位滿頭銀發的老人,在眾人簇擁下,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正是他的親爺爺,白家的當代家主,白知世。
白少羽心頭大震,忘記了行禮問候,失聲驚呼道:“家主,您怎么親自來了?”
不止是家主親自來了,跟在家主身邊的眾護衛,全都是白家客卿中的好手,其中還包括了最后一名供奉駱先生。
換句話說,在不出動白家嫡系子弟的情況下,眼下這幾乎就已經是白家所能拿得出手的最強陣容了。
其實此時整個莊園之中,傳出喊殺打斗聲的,遠遠不止是地牢這一處。
甚至若是從呼救的聲音來判斷,有些地方的情況可要比地牢這里危急多了。
但白知世卻領著這么多人,親自出馬,這么快就趕到了地牢,可見他和白少羽一樣,在莊園遇襲的第一時間,就已經鎖定了敵人的身份,知道對方所要襲擊的真正目標。
“哼!”白知世冷冷的掃他一眼,“小兒輩不知輕重,招惹了如此強敵,卻還居然藏著掖著,不向家里匯報,你是想等到白家被人打破莊園,死到臨頭的時候,再去向白家的列祖列宗懺悔么?”
白少羽多少有些不太服氣,硬著頭皮辯解道:“家主容稟,孫兒早已經在地牢提前做了布置,覺得應該可以將蘭烈風一網成擒,所以這才私心作祟,打算在將事情圓滿解決之后,再匯報給家主知道。”
“圓滿解決?”白知世冷冷道:“似蘭烈風這等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就算是豁上白家的全部家底,也未必敢必勝,你小子何德何能,居然敢如此大不慚?”
白少羽便有些面色訕訕,低頭認錯道:“是,少羽孟浪了,請家主責罰!”
他知道家主的脾氣,在家主發怒的時候,低頭認錯是最好的選擇,越是辯解,得到的懲罰反而會越重。
“責罰?哼,你確實該罰,此事結束之后,記得自己去祠堂領罰!”白知世說著,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怒氣沖沖的瞪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你是為老六家那個被嬌慣壞的閨女收拾爛攤子,就沖你招惹下如此強敵,打死你也不為過!”
“……”白少羽無以對,也終于徹底服氣了。
原來家主早已經將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已經了解得一清二楚,也知道他是替族人擦屁股,才會招惹上蘭烈風這等強敵。
既然如此,族里對他的懲罰,必然也是恰如其分,公平公正,是他所應得的結果。
那他還有什么可辯解或者抱怨的呢?只能是乖乖去受罰了啊。
白知世同樣也并沒有下地牢的意思,宣布了對孫子的懲罰之后,便轉過頭去,眉頭緊鎖,看著地牢方向,突然下令道:“落下壓牢石。”
“什么?”眾人齊皆愕然。
白少羽也是大驚失色,不顧自己現在還是帶罪之身,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家主,地牢下面還有我們自己的人。”
地牢的入口,是在一座假山之下,旁邊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池塘,正好覆蓋整個地牢。
假山的頂端,佇立著一塊重達萬斤之巨的大石,那就是白知世所說的壓牢石。
不過,這塊巨石非常不穩當,有時候僅僅大風吹拂,都會為之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