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女則分別著紫、紅兩色衣裙,一人手持團扇,一人掌托古鏡,觀其相貌均是一等一的姿色。明明五官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當她們竟是聯秧而立,竟是宛如姐妹一樣。
而且此三人修為均是融天境初期,只不過,其中那名手托古鏡、著紅色衣裙的女子渾身靈力更加的凝實一些。
若是按照如此來看,紅裙女子的實力當為這三人中最高。
不想與他們廢話,謝澈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們便是此次事件的攛掇者?告訴我吧,意欲何為。”
“為了讓你這樣一個目中無人的家伙長長記性!”
紅裙女子脾氣顯然更加的火爆,她托著一面蕩著流光的古鏡,直接向著謝澈怒喝。
“請注意辭。”沒有因為她的怒罵而喪失理智,對于謝澈而這些語上的便宜讓她們占就可以了,這個世界最重要的是實力,是你拳頭的大小。嘴皮子只有當你與他人實力相當時才有用,除此之外均是無用之物。
那紫羅衫錦袍男子卻是在此刻抱著胸,眼神微瞇,一雙眸子只露出兩段狹小的眼白和兩個小小的黑點,看著樣子似乎還在打量著謝澈。
“我們了解過你,去年你還是新生時,你干的事雖然稱不上平平無奇,但總歸來算也只能算得中上水平,或者更客觀一些――你只有上等偏下的實力與天賦,可當我們這屆新生入院后,當我們兩個月后準備開始排列新一屆潛淵榜時,你就沖了出來,占據了化龍榜前八萬名的位置。難道這還算不上挑釁嗎?”
還以為對方會扯出一份堪比博士生畢業論文的長篇大論,可到頭來對方卻給出這樣一份簡易甚至是有些潦草的回答,謝澈也是頗感無奈,“就這?”
“什么叫就這!”此刻卻是下方那群群眾們在底下叫喚了起來。
顯然他們對于謝澈這樣的反應與回答頗為不滿。
在他們的想象中謝澈在看見他們這數萬名氣勢洶洶的學員,應該是瞬間被嚇得腿軟跪地,然后苦苦哀求祈禱他們大發慈悲才是,怎么回事如今這副景象?
“哎!”
長長的嘆息也掩蓋不住臉上的失望。其實不止是他們,謝澈也對如今的場面很是不滿。
“目的不夠純粹,態度也不夠堅決,這就是新一屆的學員嗎?”明明第一次見到他們時謝澈還滿懷欣喜與期待,但怎么變成了這樣?
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嗎?謝澈也泛起嘀咕。
不過若按照他們的思維來看,能聚集出幾萬人來逼迫自己倒是也正常。
畢竟自己此前的平庸實乃常事,但如今在他們新生入院過后,當他們想要在這里打響名聲之時,自己卻是陡然殺出,讓全院的注意力從他們新生身上轉移到了他的重瞳上。
這對于那些渴望成為人之焦點、社會之中心的野心勃勃之輩來說卻是一個十足的眼中釘、肉中刺。
當然謝澈相信在場的人中不是所有人都是抱著這樣的心態而來的,其中或許少不了因為他這雙眼睛而來的家伙們。
“睜大你的眼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整整三位靈路封王者!樊王!呂王!巢王!”
下方那個紫羅衫少年分別指著唯一的男子、紫裙女子和紅裙女子道。
而這時謝澈也是才知曉眼前來找他麻煩的三人的名字,原來正是前些日子被老生們常掛在嘴邊的靈路封王者。
不過他們靈院此屆一共也才迎來了四位“王”,而此時在他面前就有三位,倒也真看得起他。
只是沒想到此前蒙著黑布,持刀立在他身前的矮小少年竟不是封王者,明明他也有融天境初期的實力。
“怎么,怕了?”紫羅衫少年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樊王制止。他雖有不解,但還是照做。
其實謝澈到很想知道這名紫羅衫少年之后還會說什么、做什么,自己剛剛可是一眼毀了他的劍,可他竟然還能對他如此無禮,謝澈很想知道他的底氣究竟是什么。可惜就此被人打斷了。
“好了弟弟,接下來就沒有你們的事了,不要再跳出來了。”
被冠以“王”之稱號的樊容塵此刻上前一步,明明看著就只是跨出了很小的一步,可卻是邁出了很遠,仿佛在他腳下的土地本就很小一樣。
縮地成寸!
此刻唯有如此神通方可解釋他所施展的這一奇妙步法。不過在重瞳看來這似乎算不得真正的縮地成寸神通,因為他所施展仍有靈力波動,而貨真價實的神通則是憑心而動,所有一切皆是無風自起那般自然。
不過就算他施展的不是真正的神通,至少也是殘篇,更有可能是下級神通。能在這樣的年紀,這樣的修為,無論是哪種情況都顯示出這位樊王背后勢力之強。
樊容塵立于所有新生之前,他看著謝澈,努力的避開那雙駭人的重瞳,卻是在謝澈面前陡然厲聲道:“多說無益,不如手下見真章!”
說罷,卻見他手腕一轉,提著劍直直的刺來。
謝澈還未有所動作,一道神光卻是直接照在他的眼上。
那掌托斑駁古鏡的巢艷出手了。
“這道神光很有趣,竟能短暫的停滯我的肉身與靈力。”只是剎那間,謝澈便看出了照在他身上的這道神光的不凡之處。
如果將他換作其他的任何一個化天境初期強者,或許真的會在這道神光之下中招,然后被眼前的三個新生所擊敗。可惜他們面對是自己。
余光看向遠方雙手持鏡的巢艷,心中不由的輕蔑道。
“等等還有一人呢!”
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雙眸發光,竟是瞬間抵住了從斑駁古鏡中射出的詭異神光,同時已經是純正棕色的手掌徑直的拍向朝他刺來的長劍。
迅速的解決掉一人謝澈更是不敢在此多逗留,只一個閃身便是化為一道黑影在空中用他的身姿畫著優美的線條。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剩下一人手持的當為一把繡有江河湖海的團扇。”
謝澈在空中盤旋飛翔,起起落落,久久不愿落地。
“只有飛在空中將一切盡收眼底,也才有這樣才能讓你掌控全局,也唯有如此你才能有一些安全感。我說的沒錯吧?我的重瞳先生。”
最后一句明明是看起來是那么的曖昧,可從她的口中說出卻是顯得那么的冰冷又富有殺意。
此刻鑲嵌著寶藍色玉石的長劍正被超王巢艷緊握在手中,深藍色的靈力將三尺長的劍刃緊緊包裹,一股深邃幽靜之意卻是極為罕見的出現在了一柄長劍之上。
“你們果然置換了兵器。”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