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空間,站著一大群并不那么熟悉的人。
他們交頭接耳、摩肩接踵,但并未發出任何的聲響,仿佛在出演一場默劇,里面的人靠著夸張的表情與肢體動作在向著觀眾們展示著自己。
很可惜他們都不是專業的演員,便帶上了許多自己的習慣,讓整個表演都顯得那樣的生澀與違和。
最終還是只能由謝澈來開這個頭,“現在又到了地方,怎么說各位,還是大家一起,亦或者各自組隊?”
他在說這話時有意的讓自己面對著他們,而這樣做的結果也讓謝澈頗為滿意。
雖然他表面上仍是一副瞽人的裝扮,但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在躲避著他。
都是心虛的很啊!
再心中默默感嘆了一句,隨后才決定不再逗弄他們,道:“既然是由我開始的這個話題,那我便做分裂的源頭了――我與蕭楚河一隊。”
“當然也不拒絕其他人的加入。”雖然謝澈并不愿有第三人橫插一腳,但是出于禮貌他還是多嘴了一句。
“謝澈謝澈!”結果就在謝澈話音剛剛落下之時,朱清薇跳著擺動手臂,一臉嬌羞的喊著他的名字。
登時他的臉的就黑了下去,但所幸她的姐姐朱紫彤快人一步,將這位頑皮都妹妹攬入懷中,“你可是我們隊伍的開心果,怎能胡亂跑呢?”
這下便是好了。
于是謝澈頗為感激的看向朱紫彤,但是由于他的眼睛被遮擋,卻是未能準確的讓其他人看見。
“以往各屆的學長學姐們,他們都未曾留下關于龍血煉身最終之地都任何描述,仿佛這一切都不能為人所知。”很快人群中就出現了其他的聲音,這是來自于朱紫彤帳下的鐘文倩。
她說:“我曾在龍血煉身前特地去往藏書閣查閱過過往書籍,雖然其中相關信息眾多,但是并無任何一本描述了進入最終之地。”
“甚至可以說連一句話、一個字都未曾出現,就像是明令禁止,像是有人刻意將它們抹去。”
她說的斬釘截鐵,語氣也鏗鏘有力,一點也沒有心虛、害怕的跡象。這樣讓她的話多了許多的可信度。
“話里有話啊!”蕭楚河與謝澈站在一起,此刻也還是選擇了傳音來進行交流,“她是想告訴我們大家走在一起安全性才是最高的。”
謝澈點頭以表示贊同,“的確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你看周圍那些人的目光,又有誰會真的將自己可能的利益分給他人呢?”
的確,正如謝澈所,其他人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了一起,一個個小團體也逐漸形成。
二十三人,四個小隊。
看著他們,謝澈不知怎的竟是突然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圈二十幾人不解的目光中,和蕭楚河一起隨意的選擇了一條通道踏入。
.......
“身后沒有尾巴。”
兩人在踏入又一處空間后,還特地站在了兩旁等待可能追隨他們腳步的人進入,但事實證明他們有點過于自戀了。
“不管怎么說至少證明了我們身后不會在突然出現羅沙了。”他說出了這里只有他們兩人才能心領神會的名字。
謝澈剛說完,便得來了蕭楚河的一記重重的拍肩,隨后便聽他說道:“這下便只剩我們兩人了。”
沒想到他竟是這樣說,謝澈也微微一愣,隨后笑道:“是啊。”
結果招來的卻是蕭楚河那一副近乎猥瑣的笑容,“所以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啦……嘶溜嘶溜!”
他甚至還在后面為自己配上了嗦口水的聲音,可是把謝澈惡心到了。當即便幾個跳步跳開,與蕭楚河拉開好幾個身位的距離。
“你……”他緊皺眉頭,正欲說話,卻不知從何說起。他本來想說蕭楚河被人奪舍、施加了幻術,但是他的重瞳從始至終都未曾發現有任何的異常。
“算了不逗你了。”僵持了一陣,自覺沒勁的蕭楚河也是無奈的拍拍手,很是嫌棄的道:“看你那沒出息的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女子,而我是想要你除夜的登徒子。”
“哈哈!”干笑兩聲,自覺對不住他的謝澈還欲出找補,但是顯然他低估了蕭楚河對自己的好感,接下來他就自己腦補出來了。
“說真的,你越是這樣在意,我反而越發的感興趣。”蕭楚河摸著下巴,神色怪異,“嘖!這樣一說我竟然發現自己竟然還有些賤,別人越想隱藏的我想要弄清楚明白。”
最后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的蕭楚河也不禁嘖聲不斷,顯然他也是才看到了這樣的自己。
“你也別糾結了,之前你不是一樣在隱藏你的目的嗎?而現在不也是將自己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了?依我關于看我的事……目前還是差了點火候。”
謝澈是這樣安慰道:“不過我有預感,那一日很快就會到來,很快,不會太遠。”
“是嗎?”對于謝澈的答復,蕭楚河仍是持有保留意見,但作為交情頗深的好友和兄弟,他最后還是選擇了相信。
一番交談后兩人這才一起打量這片空間。
雖然在進入的第一時間謝澈就將這空間看了個遍,但是他卻什么都沒有看出,這里就只是空蕩蕩的一片,除了他們倆一點的活物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不然他也不會那么放心大膽的在那里等待后來人。
“你還是什么都沒有看出?”瞥了謝澈一眼,后者并未有任何多余的舉動,這才讓蕭楚河有些心急。
謝澈不語,只是搖頭。
“哎!”得到了這樣令人極度失望的回答,蕭楚河也是第一時間長嘆一聲,道:“這叫什么事啊!”
“我猜我們這一次將一無所獲。”猶豫了片刻,謝澈這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