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人集齊之后,一行五十人也是切切實實的站在了大殿的門口。
虧這殿門可有足足四十二丈寬,百丈高,不然五十人全都擠在一個門前不知會有多少人會被壓成肉餅。
也不知是這門真的具有靈性還是有人在暗中操縱,竟是如約散去濃霧洞開大門,人群瞬間一窩蜂的向殿內鉆去。
入目竟是一座更高的六邊形空間,每一面都是一則厚厚的石墻,上面是幽深黑暗的夜空,那里群星閃爍。
而本來他們踏入的那面石墻也瞬間關閉,只留出了五道口子。人群中有人問道:“這是準備讓我們選擇一個洞口進入嗎?”
但沒幾人愿意回答,很多人對此都是一頭霧水。
“我看過幾十年前學長學姐留下的資料,但是并無一人詳細的記錄他們在最后去往登龍池的經歷。”但終究還是存在熱心腸的人,他們解惑道。
謝澈深深的打量了一番四周,結果只能發現他們所處的已不再是之前的龍門界,而是另一塊的空間中。
此地之外幽深黑暗,正如他們頭頂所見的那樣,或許這又是一個為了考驗而做出來的空間。于是道:“依我之見,我們還是一起走比較穩妥。”
“我贊成他的想法。”很快便有人表態,令謝澈沒有想到的是此人竟然是朱紫彤。而有了她的支持,朱紫彤的小隊也很快跟隨著表示了贊同。
“我也贊成。”這一次前來表達的是明甲玄,他看著自己周圍的錢樂、楊銳等人,也解釋道:“謝澈的提議很棒,我們或許已不再之前的世界或者空間中了,對于我們來說這里又是一個陌生的新世界,所以大家還是一起來比較穩妥。”
他的這番舉動讓謝澈很是驚訝,而隨著他的解釋,越來越多的人領會到了謝澈的良苦用心,就連之前與明甲玄一行人不對付的陳俊鯤一伙人也贊同了。
至此全員到位。
“既然大家都接受了,那我們就一起去往正前方的這個通道吧。”隨著他的一聲話音落下,五十人雖然有點磕磕碰碰,但最終也陸陸續續的進入了。
“咦~”
沒等眾人適應突然到來的強光,一聲極為悲憤的哀啼就穿刺了他們的內心,許多人都流出了晶瑩的淚珠。
但有幾人例外。
謝澈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的人。
他的眼睛讓他根本無懼這些,對于他而白晝或者黑夜其實沒多大區別。
“咦!”
見有幾人逃過了它的哀啼,一身赤紅色與翠綠色羽毛相間的大鳥再度啼鳴起來。它的十七只又長又細的尾巴向四周屏散開來,讓它看起來像一只開屏的孔雀。
“捂住耳朵,別讓它穿刺你的雙耳!”蕭楚河周身閃爍起百道靈印,他準備使用靈陣來進行阻隔,但是對方的啼叫聲很是怪異,竟是當面震碎了他辛辛苦苦捏出的靈印。
不堪其苦的他最終選擇了用最原始的方法做最后的掙扎,但令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樣做竟真的有效。
但可惜他這一聲喊出的實在太晚了,已有超過三分之二的人口耳滲出鮮紅的血液。
僅剩的幸存的人就只有謝澈、蕭楚河、朱紫彤、太叔遠致等十四人。
“它的啼叫聲似乎還能攪動靈力。”謝澈低語道。
“速戰速決!”陳俊鯤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隊伍就只剩下孔痕和他頑強的站立,不免有些苦澀,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于是就直接提起雙錘朝著還在咦咦啼叫的大鳥砸去。
哐!
只聽得哐當一聲巨響,隨后足有十丈高的大鳥就這樣直直的被他敲得化成了數道光點消散而去。
而空中則剩余了一點奇妙的血液――龍血。
看它的數目少說也有七十滴。
“這是……怎么一回事兒?”陳俊鯤站在之前那大鳥所站立的位置,一臉的茫然,他顯然不是不知曉剛剛發生了什么,而是不敢相信故事的走向竟是那么的草率。
此時無論是陳俊鯤還是謝澈,亦或者是朱紫彤,他們都僵硬住了身軀,看著逐漸歸于世間的能量和漂浮在陳俊鯤身前的龍血,他們無一例外都是無語。
“這完全就是一個三流作者才會寫出的破爛劇情。”謝澈是這樣在心中吐槽的。
“那個......”孔痕在后面有些結巴的說道:“既然那大鳥是你打沒的,那這些龍血還是由你收下吧。”
雖然他是與陳俊鯤一伙的,但是這里這么多人,他卻是無法做到完全的偏倚,這導致他最后的那半句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最后還是已經轉身去攙扶妹妹的朱紫彤善解人意,“既然這只大鳥它是由陳俊鯤一人所擊殺,那么所得到的龍血也應由他自己獨吞。”
“我正有此意。”謝澈與蕭楚河也在一旁出聲贊同朱紫彤的建議。
另外的幾人猶豫了一陣,最后還是妥協道:“個人擊殺的當然還是歸個人所有。”
很快便得到了得到了具有意識的十三人的同意,陳俊鯤這才欣欣然的收下這八十滴龍血。
“多謝各位慷慨了。”第一時間陳俊鯤是朝著所有人行禮感謝道。
也是在這時,那些個已經被大鳥震的昏迷的三十六人也漸漸蘇醒,在聽聞了發生的事后,也沒幾人有什么異議。
啪!啪!啪!
太叔遠致用力的拍著手,示意所有人向他看去。
他指了指出現在頭頂的傳送門,道:“這是在俊鯤擊殺那只大鳥后出現的,或許這是去往下一個地點的標志。”
他說的已是十分小心,他也不愿將話說得太死。
環顧四周,周圍已無其它通行的可能,最后所有人也如約邁了進去。
......
“這是......”剛一進入,身邊便傳來數人的驚呼聲。
周圍這是一處六面的方形屏障,頭頂是黝黑的神秘物質,腳下則是一塊材質神秘的平臺;每一面的屏障上都能被人所穿過,仿佛它連接著另外的空間。
這樣熟悉的感覺,一度讓眾人以為自己回到了幾刻鐘之前。
“或許我們需要分開來探索。”有人這樣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