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之底,原本因謝澈離去而顯得安靜的宮殿此刻也再度喧鬧起來。
謝澈雖帶著他們一起,但還是有意的他們拉開距離。
突如其來的友誼讓他一時難以招架,但是就他們所表現的熱情與善意卻是做不得假,心中雖疑但還是任由他們了。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對于他們,謝澈可信不過。
而后面對幾人對自己為何會從河底鉆出的疑問,謝澈思索了一會,決定帶領六人潛入這座恢宏但略顯詭異的水下宮殿。
與謝澈之前一樣,他們一入宮殿便四處張望,不斷的打量著,最開始張烀、馬俊峰等人也想去翻找,但被謝澈給制止了。
面對幾人的不解,謝澈耐心的與其解釋之前那詭異消失的兩隊人,這才恍然大悟,對著謝澈連連道謝。
后來七人分成三組,分頭去往宮殿的其他地方探寶,但最終一無所獲。
再聚首,又經過一番商議后,七人還是決定先去往其他地方尋找機緣。
在途中眾人安靜的行進,而謝澈思索良久,還是打算問清楚,“我還是有一事不明。”
“但說無妨。”太叔遠致淡淡道。
有了他的授意,謝澈也是十分爽快的道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們為何會選中我?那陳俊鯤可是在潛淵榜排名第四呀?為何無他?”
似乎很早便預料到了謝澈會有此問,太叔遠致臉上甚至都沒一點驚訝,反而是一副被我看穿了的樣子。
“虧你能忍這么久才問我,是該說你耐得住性子還是夸你謹慎呢?”
他的話語中帶著笑意,聽著難以讓人生出惡感。
“就別彎彎繞繞了,直白點。”張烀擠了過來,說道。
“就你急是吧?”在他旁邊的楊銳拍了拍他,同樣是笑道。
“最明顯的一個指標,實力。”雖然有兩人插入了他與謝澈之間的對話,但太叔遠致依舊是那般不急不緩的樣子,甚至是有些慢條斯理的道。
“實力?”
謝澈一怔,這可沒什么說服力,他的排名可是第五十名啊!
見謝澈的反應很大,錢樂到也樂了,“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爭奪一個最次的排名就能完美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了吧?不會真的天真到人人都是三歲孩童只會依借排名來論資排輩吧?”
“就是,實事求是才是真理,不論你在場外吹的有多么神乎其神,我們可都不信,唯一只信場上見真章。”楊銳隨之附和道。
“你最后的那次挑戰賽我們六人可是全部到場的。嘖嘖嘖!安岳疾那家伙竟然還藏著這么一手,要是他想向上挑戰,或許能直接沖到第七名來,甚至有望前五。但你卻能將其斬落,足以證明你的實力。”
“哦對了,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就只看了你的最后一場挑戰賽吧?”突然楊銳眉毛一挑,轉頭看著謝澈。
“難不成你們還看完了不成?”謝澈道,這只是他的隨口一說,畢竟誰都有事,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專注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除非這個對那個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自然是沒看完,但我們看完了。”
雖然楊銳的這句話有些難懂,但謝澈還是很快便理解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你們……”突然一段記憶突然出現在謝澈腦中,一個有些荒誕的想法被謝澈說出:“你們是否曾買通一人讓他對我下死手?”
“我們的確做過。”出人意料的,六人齊齊點頭。
又是一愣,看著眼前這幾張臉,謝澈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你們看中我,又為何要給我增加難度呢?要是我就敗在那了,又該如何?”
“咳咳!”
錢樂咳嗽幾聲,眼神示意另外幾人閉嘴,而他自己則是對著謝澈道:“這人嘛多的是,大千世界也最不缺少人了,要是能就輕而易舉的敗在了那里,那也就說明你不是我們要等的那人。”
聽得他這么一解釋,謝澈倒是明了了。雖然事實真相有點殘酷和扎心,但不得不說的確是一個不需擔心的做法。
看著他們的解釋,謝澈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似乎有些愚蠢,還以為藏拙有用呢!誰知道自己在他們眼中自己早就暴露了實力。
謝澈問道:“你們曾說還差一人,是何人?”
“是啊,的確還差一人。但我們如今已有幾個人選。”
“哦?是嗎?有哪些人?”謝澈有些好奇,便復問道。
“很多。”
“至于具體是誰我們不便多說,但是......”錢樂饒有興致的說道:“其中有一人你肯定認識。”
“我認識?”
“對,你和他還很熟。”
謝澈愕然,他在這個學院,甚至是在這個世界中認識的人都很有限,其中能符合他們口中說“很熟”的人唯有一個。
這么看來答案便顯而易見了。
“是他啊!”甚至不用多加思考,謝澈便在腦海中搜索出這么一個人,念此,也是不禁笑道:“你們口中的那人和我心中所想的若是一人,那么他可是鐵定會和我們一起的了。”
“這么自信?”楊銳雙拳在胸前對撞,發出砰的巨響。
“自然。”
“話不能說得太滿,小心被打臉,那時候可是會很難堪的。”馬俊峰也上前說道:“有人曾以為陳俊鯤那小子一定是我們的同路人的,但最終結果卻是不盡如人意。”
幾人都保持著這種心態對謝澈勸說道,似乎他們早已篤定那人不能融入這個群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