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新來的,快給本大爺睜開你那雙狗眼!”
就在謝澈修煉時,有人在一旁搖晃著謝澈的身子,試圖將他的修煉強行打斷,見無果,甚至還起身直踹。
“那人好沒有素質啊!怎么能在人家修煉的時候去打擾人家呢?不知道這樣容易使人走火入魔嗎?”
有很多也被這吵鬧的聲音給驚醒,紛紛側目,一個身材矮小、衣著看起來也是破破爛爛的少年正伸出雙手,緊緊的抓著謝澈的衣領使勁的搖晃著。
此地的人數較于之前,倒是變得更多了一些,其中似乎有著和謝澈一樣第一次來到此地的人。
其中有些人看不慣他這無禮的行為,但是沒有勇氣大聲出指責,只是以一種比較小聲的聲音鄙夷道。
有人聽見了此人的指責聲,他們雖不屬于同一群體,但出于好心,于是伸手戳了戳那方群體的某個人并對他示意。后者轉頭一看,遂了然于胸,便轉頭對指責那人小聲說道。
“我記得你也是和那個愣頭青一樣新來的,不懂這里的規矩很正常,這里的每一寸地方可都是各個群體提前就占領了的,他直接霸占了某一方群體的地盤,人家不生氣才怪。”
“分群?”那人雙目微瞇,似有不解,于是小聲道,“那關乎他什么事?”
“那瞎子臉生的很,一看就是新來的貨。我們一般都會欺負欺負新人――這是傳統,至于你是加入了我們這個群體的,所以要欺負也是由我們自己人來,且一般不會太過。那愣頭青把龍首的地盤給占了,怕是要倒霉了。”
“龍首?是個人?他很強嗎?”之前說那小個子沒素質的那人見自己身旁有人低聲細語的對自己說,也隨后壓低了聲音,問道。
“他們可不僅僅是強,每個人來到此地的原因各不相同,但龍首無疑是傳聞中最為可怕的一個人,他據說是因為殺了自己的同伴而被罰過來挖礦的。”
“殺人?不是說靈院明令禁止學員相互殘殺嗎?他犯了錯卻只是來此挖礦,這處罰是不是太輕了?”
“據小道消息說他上頭有人,力保他,最終才使得他免于被廢修為、逐出靈院的處罰。”
“可不是嘛!”一個面容極為老成的家伙再度壓低了聲音,眼睛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這邊后才說道:“據說他上頭的人還是靈院的一位老資歷的長老,人緣不錯,而且實力也強,最終動用了一些關系與手段才將此事壓下,但畢竟是違反了規矩,才不得不將龍首逐到白云礦洞這里。”
“據說是將大事說小,把學員的死亡轉成在外完成任務時失蹤,這才借著這個由頭,配合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給龍首押了過來。不過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事實還是傳了出來。”
幾個人擠在一團,耳朵都快貼到一起了,但面色卻不見一點的害羞,反而有些興奮,每個人臉上都有一些紅潤,看來交流一些“禁忌之事”讓他們頗為滿足。
有人指了指,“那正在扯著別人衣領的又矮小又猥瑣的少年便是龍首?看著也不像是能提刀殺人的狠人啊?”
“誰跟你說他是龍首了?那只是龍首的小弟,雖然他曾說過自己的名字,但他著實太賤了,又常常借著龍首的名義作威作福,恃強凌弱,我們一般都叫他狗腿。”
“原來如此,但是為何他的穿著如此破爛?但是按照你們所說,這是那惡名昭著的龍首的人,本不該如此低劣的,至少也會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光鮮一點。”
“這個嘛……主要還是他自己作的。”
“哦?此話怎講?”
那人很是心悸的看了被他稱做狗腿的男子,見對方全將注意力放在那個蒙眼的少年身上,這才小聲道:“他的嘴很毒,也很欠,而龍首又不是時時都在他身邊,總有一些膽大的套上麻袋就上去一陣盲打,衣衫也在眾人的撕扯下破爛。”
“哦。”有人應和道,隨之將目光轉到了這邊。
被人稱為狗腿的小個子見謝澈毫無反應,仍是不依不饒的搖晃著后者,到了后面甚至開始拳打腳踢。而半晌之后,謝澈才堪堪蘇醒。
“干什么了?我的骨頭都要被你搖散架了。”
謝澈不耐煩的隨意拍掉扯住自己衣領的雙手,并一把將那人推開,隨后緩緩起身,一臉的不善。
他老早就注意到了有人在拉扯自己,但他并不想多事,便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繼續修煉,可誰知那個扯著自己衣領的手不僅沒有見好就收,反而變本加厲,后面更是上腳來踢,這才迫使謝澈不得不出來解決。
“瞎了眼的東西,不知天高地厚啊!居然有膽量堂而皇之地坐在這兒,難道你的雙親未曾教導過你何為恐懼嗎?”
剛剛站直身體,還沒來得及活動一下筋骨,便聽到這樣一句充滿侮辱意味的話語傳入耳中。謝澈那雙白綾遮掩下的重瞳中,瞬間閃過一絲陰翳,然而,他并未有絲毫動容,依舊穩穩地站立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塑般堅定不移,靜靜地等待著眼前這個小個子的下文。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敢占據我們大哥的寶座!難道你不知道這里的規矩嗎?識趣的話,就趕緊給我滾下來,否則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也許你連走出這個地方的機會都沒有了,只能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求饒!”
“哦?”
“你聾了嗎?最好在我耐心被磨滅之前麻溜的滾開,不然我可說不定會對你做些什么!真要欺負你這樣的家伙,簡直丟份!”
見謝澈終于醒來,且十分給面的站起身子,那浮于面上的三分喜悅變得更濃了,而且見對方沒有摘下纏在眼部的白綾,顯然他認為自己挑到了一個真正的軟柿子。
“這樣還能保留最后一絲體面,不然等我大哥來了,你就得被打的滿地找牙,到時候可不要趴在地上死皮爛臉的舔我的腳求我為你求情,讓我大哥放你一條狗命!”
“當然了,放你爬開的前提是我大哥心情好;若是不好,甚至可能將你切成人彘!讓你體驗真正的生不如死!怕了吧?怕了就趕快滾!我可不想再解釋第二遍!”
看著謝澈那副樣子,那小個子竟是突然趾高氣揚了起來,明明小小的一只,卻是突發奇想的用鼻孔來看人,卻是讓自己的面龐高高的揚起,頭差點碰到腰上。
“還以為是什么呢!原來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泥腿子罷了。”謝澈滿不在乎的看了他一眼,這小個子的修為不高,甚至比在場的大半人都低,雖然不知他的大哥是何人,但僅看對方這破爛的衣衫,想必不是什么太過強勢的主。
但因謝澈的打扮像極了一個雙目失明的人,這樣像尋常人一樣的用目光審視,在外人看來就是極具嘲諷意味。而作為此次事件的主人公――那個被稱為狗腿的小個子,當即便認為自己受了極大的侮辱,一股強橫的靈力瞬間便自體內爆發而出,化為一柄利刃直擊謝澈。
“漏洞百出!”很是不屑,利用重瞳看出了諸多破綻的謝澈對于這個區區神魄境中期修為的所謂“狗腿”完全提不上心,輕描淡寫的向左側步,拉開足量的空當,隨后遞出一掌,直擊對方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