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看戲之人在此時感受到了靈力的壓迫,也更直觀的感受到了他們之間實力的差距。只是一次術法的對碰,其產生的強大沖擊便已讓他們站不住腳跟,如若不是有此地負責的長老出手,或許他們將受到波及。
“呼呼!”
場中四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三雙大眼不斷的來回審視起其他幾人。
此刻場中就只剩他們四人,其余人等都被先前那術法對碰掀翻了出去。其實負責的長老完全可以讓他們再次返回繼續進行戰斗的,但此地的長老卻是明顯的阻止了他們的返場。這令其他被氣浪掀出擂臺的人頗為不滿,但這只是規則之一罷了,其中主要是規則就是,遵從負責長老的安排。
這令他們只得按捺住心里的不快,不與其去爭論,畢竟沒有異議還顯得自己特別小氣,于是不約而同將目光與注意力都投向場中。
轟!
有人耐不住性子對著謝澈出手了。
只見其手搓一輪橙色圓盤,上面波光粼粼,頗有湖面的漣漪的感覺。其整個人就像極了神人,面容肅穆,手托鏡湖。
“喝呀!”
那人大嚎,綿延不絕的靈力一股股襲來,浪潮般不絕斷。
對此,謝澈絲毫不掛退縮之意,挺立起身板便是出拳轟擊,“彌羅真拳!”
只見謝澈出拳,遙遙看去,其全身渾然無任何靈力波動顯現,但卻隱隱有股沖天之勢,讓人的目光不覺凝于其身,卻是久視,越覺威勢迫人。
轟!
一拳遞出,周遭空間竟都在顫動,那不起眼的拳頭,此刻就像是山岳一般,帶給人以驚天的壓迫。
轟轟!
兩道巨大的氣浪先后于擂臺中心爆發,原來另外一人也與蕭楚河激斗在了一塊。
那人先是驚愕無比,后眼底又閃過一絲貪婪。明明看起來謝澈肉身這么孱弱,明明那么微小,在他的鏡湖神訣下還能轟出這種氣勢的拳勢,那必然是一門品階不弱的靈訣!
“若是能將其拿下并施以誘惑或以武力脅迫,將這部拳訣拿下,那我的實力必然上升一個臺階!”念此,其神情已接近瘋狂。
而一旁的謝澈自然是不知此人的想法,他只是感覺身體再度的發熱,腦內轟鳴,對于重瞳看見的各類事物均能在極短時間內給出自己的理解。那感覺就像是大腦被開發到了極致!目前也唯有藍星時期的高三謝澈能與之一較高下,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莫名和諧與舒暢,一舉一動都頗為自在!
他就像一陣狂風,攜帶著澎湃的靈力便沖來,沒有纏著靈力的樸實拳頭轟然落下,威勢也不曾減弱。
那人神色大變,他從未見過能硬抗自己鏡湖神訣后還依然能行動如初的修士,這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鏘鏘!
在此人身前,青光閃過,一把銀尺赫然出現,又在瞬息間放大,彷佛要丈量一切!白色的烈焰投放而出,極致的高溫讓頭頂的烈日都顯得有些遜色。
一條銀白色的焰龍,嘶吼著向著謝澈沖來。
當
面對囂張的焰龍,謝澈絲毫不留情的重拳出擊,傳出“隆隆”聲響,銀輝四散,焰龍連帶著那把銀尺都有些黯淡,但形神依在。
反觀謝澈,一頭汗水密布,豆大的汗珠懸掛于下顎,看來硬接焰龍的咆哮讓他很不好受啊。
那人嘴角一方放肆上揚,儼然一副獰笑模樣,縱身前撲,瞬息間飛躍至謝澈身前,同時體內光華綻放,一柄烏黑的骨矛鉆出,黑的滲人,而他卻毫不在意的一手握住。
“那骨矛……感覺很怪異。”場下,有眼界甚高的人看出了那骨矛的奇異,道:“那似乎是古代遺留之物,制式略微有點粗糙,但鋒利程度絲毫不亞于尋常之矛。”
重瞳能看見的東西可就太多了,在謝澈眼里他眼前這人全身上下皆是毛病,全是破綻,身無通透之地。但他眼界雖好,卻實力不濟,無法及時將靈力轉化為自己的攻勢,而對手身上的破綻卻是時刻在變化、轉移,以致于自己和他的戰斗如此拖沓!
謝澈站在原地,不斷的揮出拳頭,與烏黑骨矛不斷的碰撞,發出“鏘鏘”的響聲。
而另一側的兩人已分出勝負,蕭楚河笑到了最后。
謝澈也是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另一方的戰況,見蕭楚河似乎有袖手旁觀的意圖,也是十分憤怒的大吼道:“還快過來!我要撐不住了!”
那人緊握骨矛的手掌不禁有些松動,而他的瞳孔也在此時陡然放大。也是沒有想到謝澈竟然如此作態,全然不顧公平,竟然想召集二人對他進行圍毆。
“嘿!”蕭楚河也是絲毫不含糊,一個閃身便是現與謝澈身旁,雖衣衫破碎,但還是擠出一副笑容,調侃道:“我還以為你要與他進行一場真男人的對決呢!我可是都準備好瓜子了。”
“能輕松取勝就別弄的那么艱難,高效一點不好嗎?”謝澈聞,也是立馬應道。
那人見蕭楚河閃至,也是果斷拋棄骨矛躍身閃去。他的靈力所剩無幾,若是蕭楚一點與謝澈聯手,那他必敗無疑,甚至還可能吃點傷。
“我認輸!”正當謝澈做好姿勢準備與蕭楚河再進行一波完美配合時,那人竟然直接認輸了。
“什么?”
在場無論場下還是場上,所有人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那人竟如此干脆利落的選擇了認輸,而不與謝澈他們二人一較高下。真是突破常人認知。
“既然已有一人選擇認輸,那么你們兩便……”中年男子輕哼幾聲,打了個圓場后便準備揮手將那人帶離,并給謝澈與蕭楚河留下十足空間。
“我也認輸!”
謝澈見白霧已起,也是不曾猶豫。
“那好,我便……什么?!我……咳咳!”中年長老也是被場中三人的操作整的不會了,驚呼一下,一時竟有些氣息不順,接連咳嗽著。
見長老似乎反應有些過于激動了,謝澈便迎著長老那詫異的眼神重新說道:“我說我認輸。”
這下就連被轟出場外的人和那些本就來看戲觀戰的眾人也都繃不住了,失聲的大叫。
“我去!”
“什么?”
“有沒有搞錯啊!”
“你們把這當成了什么?過家家嗎?”
“就是!給我滾出去!”
“對!你們滾出去!”
“滾出去!”
“……”
一時間群情激憤。
而原本直徑有五十余丈大小的擂臺,經過數人連番的轟炸,此時已崩裂大半,而剩余的部分也沒好到多少,碎石、龜裂等等遍布;寒氣、火焰、刀刃等等也都能在上方找到,可謂飽經折磨痛苦。
站在堪稱廢墟也不為過的焦土上的三人面對如此氣氛一時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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