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澈依然是一副一切盡在把握中的自信模樣,蕭楚河也不好多問什么,只是默默祈禱謝澈所構想的不會是什么下三濫的東西。
“走吧,跟著我!”
謝澈自信走在前方,蕭楚依依看著他被遮蔽住的眼部一陣恍惚,“什么時候我墮落到了需要一位盲人帶路的境地了。”
……
“你們說,這是個什么鬼地方啊?要不沒有靈獸出沒,要不就是突然鉆出一個大家伙,搞得我們四人都如此狼狽!
還有,這逃亡的路上,低階靈獸雖有,但卻是堪堪靈動、靈輪境界,那在市場里都是不值錢的添頭!”
一個四肢異常粗壯的高大男子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黑色鐵棍,將身旁的齊腰的雜草除去,一邊開口問道。
在他的身后,一名板著張俊臉的且抱著劍的男子,雖面無表情,但嘴唇發白,毫無血色。
白袍男子扶著抱劍男子,神色凝重,似乎對身旁這人十分擔心,又好像是對眼前這境況的焦慮,褐色的雙眼時不時的轉過頭去。
略微有些邋遢的胡子男,雙手持刀劍,在其腰際還懸掛著一串葫蘆,哐當作響。在壯實男子說罷,他手中動作便是頓了一頓,但也沒說什么,依然重復著劈砍的動作。
見沒人搭話,壯實男子也是暗自忒了一聲,便不再語,老老實實的打著四人小隊前方的雜草。
白袍男子連續的回頭后,像是確認了什么,便是開口道:“好了,那些畜生沒追過來。”
“沒追來?”
壯實男子習慣性的應道,隨后如釋重負一般長舒一口氣,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人先行,隨后便有人跟著。
胡須男子率先盤腿坐下,而白袍男子將扶著的抱劍男子放下后,依然站立在旁,道:“你們就先在此處恢復靈力、療愈傷勢,我去四周看看。”
胡須男子微微頷首,遂直接閉目修煉。
白袍男找出兩株靈藥,置于抱劍男子身前,用手拍了拍抱劍男子的肩,便直接離開。
……
蕭楚河一路上雖和謝澈一道前進,但都是倍加小心,生怕突然竄出一只兇惡靈獸將他們二人生吞活剝了。
雖然他們從未遇見有超過靈輪境界的靈獸,但心頭卻一直縈繞著不好的感覺,似乎有什么潛伏在暗處,這令蕭楚河十分擔憂。
反觀謝澈,明明表現的目盲卻走的大大方方,絲毫不畏懼前方的未知的危險一樣。
“你……”
“吼”
正欲開口與謝澈搭話,卻被突然飛來的火龍徑直打斷。
沒等蕭楚河出聲提醒,謝澈便已經出手。
只見他單手起印,掌上靈力燦爛,華光萬千,一盤光輪就此顯現。
“嗤”
直接迎上飛翔而來的火龍。
“轟”
兩方戰罷,看上去威能還是絲減。
赤紅的火焰凝成一條丈許高的火龍,熾熱的氣息自其大口中呼出,蔥郁的林木直接被其點燃。
高溫的火焰如蛇盤踞般,迅速纏繞上林木,頃刻間便將其燒成灰燼。
“這東西有些過于狂暴了。”
謝澈抽空看著被火焰吞噬的林木,有些驚嘆的道。
蕭楚河此刻將古樸長劍立于身前,迅速擺出迎敵的姿勢。
謝澈倒沒有蕭楚河那般應激,只是直挺著身子,十分輕松自在,全然沒有蕭楚河那般緊張的樣子。
“都是熟人,就不必如此興師動眾的歡迎我倆了吧?”
此話一出,蕭楚河頓時一頭霧水,熟人?他們倆有什么熟人啊?不是都已經死了嗎……
啊!
恍然大悟。
自火龍龍頭處,緩緩走出一道身影。那人身著白色長袍,神情淡然,一副縹緲出塵之意,來者正是韓啟。
“沒想到我們還能在此地再見。”
韓啟一個箭步便跳了下來,并迅速跑到謝澈跟前在后者肩頭重重給了一拳,隨后兩人相視而笑。
“我也沒想到啊,我記得你們倆不是跟著楊可二兄弟和羅沙那小子的嗎?怎么不見他們三人?”
蕭楚河此時也看清了來人,也是放松了警惕,道:“他們三人是在我們進去之后便跟著上來的嗎?”
“是啊,當時我還準備邀請你們倆跟著我們走呢!但他們三人說他們要和你們一起,所以我才讓他們跟著你們去了。怎么了?”
韓啟正訴說著那時分路的情況,但見謝澈與蕭楚河二人臉色均不是很好,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
見韓啟有所疑問,蕭楚河也是有些遲疑,但還是一五一十的將情況告知。
韓啟原本還有些疑惑羅沙和楊家兄弟怎么不見了,但當他聽了謝澈與蕭楚河二人的話后便義憤填膺的怒罵道,聲稱楊家兄弟他們二人的死是他們活該!是他們的命數!
不過對于那已經逃跑,不知在何處的羅沙卻是呈現出一副擔憂的神色,見謝澈二人似乎有些疑惑,便解釋道:“那羅沙是一方世家的子弟,雖不是嫡系,也不是核心,但畢竟是世家子弟,與我們這些尋常人家不同。”
“懂了,你是怕之后那羅沙會動用關系復仇是吧?”謝澈和蕭楚河很快便明了韓啟的意思。
“我們倆與他的梁子既然已經結下了,之后必然會防著他一手,甚至有機會也一定會斬草除根的。”
韓啟聽罷,點了點頭。
隨后便對謝澈二人表示愿再次相邀與之同行,而謝澈與蕭楚河僅思考片刻便同意與之前往。之后二人遂跟著韓啟返回李盛等人的休整處。
不一會三人便在密林中見著一團火堆,其周圍圍繞著有三具人影――正是郭乾、李盛以及李瑜。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