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牙膏”眼神一駭,頓感不妙,旋即出掌。
但謝澈已然突至他身后,拳上靈力交織,范起陣陣恐怖的波動,毫不留情的印在“黑人牙膏”腦袋之上。
“彌羅真拳!”
“砰”
“黑人牙膏”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那顆黑不溜秋的腦袋便已爆裂開來,但與想象中的血腥畫面不同的是,它只是腦袋消散而去,而無其它東西飛濺而出。
雖有些驚訝,但謝澈沒有絲毫猶豫,隨即轉身再次施展靈訣。
“爆步!”
這是還是謝澈從古霖身上學來的,它的步法遠不及那游龍戲云步那般精妙,也沒有游龍戲云步那般持久的速度,但卻有一門獨一無二的地方――瞬間的爆發!
“他的速度又快了!”
羅沙瞳孔一縮,這謝澈到底還有多少底牌沒有暴露、施展!與他為敵實屬不妙!他太會隱藏了!
那可是一具神魄境后期的傀儡,雖然比不上真正的神魄境后期,但少說也是一個超越神魄境中期的戰力,結果就這么簡單的被斬,而且是被斬于一個神魄境初期修為的小輩手中!
這一刻他后悔了。
羅沙當即爆發出一股恐怖的速度,想要逃遁遠去。
謝澈怎能讓他就此逃去,當即便想再次施展爆步趕去。
“沒死的話就滾過來幫忙!”
身后,蕭楚河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時謝澈才憶起他還有一個同伴來著。
遂放棄已然沖入墓道中的羅沙,轉而面向楊可、楊真二人。
此刻楊可,楊真二人體上雷光彌漫,緊握著一柄約摸八尺長的偃月刀,而腳下則化為雷池,漫漫雷霆如水般流淌。
“這是什么?!”
謝澈頓時不好了,那邊剛剛經歷一番苦戰,還沒來得及休息,轉頭便要對上著宛若雷神般的二人,真是多磨難,但他又無法將蕭楚河棄之不顧!
霹靂纏繞,雙目純白,雷電肆虐,這兩兄弟一時竟分不清是人是神。
蕭楚河持一桿分成兩節的斷矛,滿是怒意的望著前方的二人。
他們的真實修為竟是融天境初期!
“你們也是不老實的人,一樣在小隊里隱藏實力。”
對此,楊可只是淡淡一笑,“出門在外,小心為妙,畢竟命是自己的。”
一旁的楊真不語,但就見其神情,顯然贊同楊可的觀點。
“不過,你的兄弟似乎解決完那邊的事了。”楊可頭也不回便已然知曉另一方戰場的事,緩緩說道。
楊真微微側身,便見謝澈矗立于身后,一身氣息滲人至極,只此一眼便看出門道,“喲!還差點就要破境了!看來你在與羅沙的戰斗中收獲不小啊。”
不過隨后卻是嘖嘖嘆息道:“不過靈力略微有些虛浮,想來便是快到極限了,就算他現在過來,也不過是添一具尸體罷,何必呢!”說著,臉上浮現一副惋惜之情,但眼底里的嘲弄卻是絲毫不減。
謝澈此刻也是感到莫大的壓力,這兩人給他的視覺沖擊太強了,如果非要給他們找一個形容詞的話,那么爆米花大片《雷神》中的主角無疑是最為貼切的。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一撮一頓的流淌,最終在下顎處的尖頭處不堪重負,滴落在地。
“滴答”
像是沖鋒的號角,楊可與楊真在滴落的瞬間動了!
一步踏出,便是攜帶起無邊霹靂,閃爍著的雷光刺眼奪目。看似輕松寫意,但手起刀落間仍是力道非凡,偃月刀附著著雷弧立劈而下。
蕭楚河雖臉色凝重,但對付起來仍是游刃有余,頗為自得。
反觀另一邊匆匆趕來的謝澈卻很是狼狽,氣勢磅礴呼嘯而來的靈力散開,滿天威壓緊緊壓迫在謝澈身上,一度讓謝澈睜不開眼。
“長虹貫日!”
燦爛無邊的雷光盡情傾灑,連帶著本來因燭光收縮而顯得有些昏暗的墓室在此刻亮堂如白晝。
謝澈無可避免退無可退,只得橫劍揮去。
“轟”
整座墓室都被他們四人的的激斗驚震顫,丟盔棄甲,不少的石塊、石屑紛紛掉落,滑入破開的黑淵。
謝澈倒滑出去六七尺,但楊真仍是不依不饒,提著偃月刀便是追了上來。
“有必要嗎!羅沙已經跑了!我們已無戰斗的緣由了!”
謝澈看著極速奔來的楊真,憤而怒吼。
正與蕭楚河一攻一守不亦樂乎的楊可卻是回應了謝澈,“可是現在是我們只想殺人啊!”
謝澈這下頭都大了,這局勢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中啊!他們倆這也不是狂人啊?怎么現在卻……
可楊真卻是沒管謝澈在想些什么,獰笑著舉起偃月刀對著謝澈便是重重劈下。
謝澈不得已,便只能再次提劍斬去。但那畢竟是偃月刀,謝澈這凡品靈器終于是不堪重負,在楊真磅礴如海的攻勢下寸寸斷裂。
“我看你拿什么與我打!”
楊真終于開口,但此刻他卻是不復之前那沉穩模樣,一臉的癲狂。
“來!”
再次奔襲而來,腳步所踏之處,必定碎裂。
謝澈頓感不妙,這種狀態的楊真在那些時日的相處里可是從未展露過,這讓他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覺,要遠離他!
隨即施展游龍戲云步,速度再次上了一個臺階,于楊真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至于暴怒的楊真提著偃月刀四顧而無舉措。
“這又是怎么招惹到他了?那羅沙不解釋清楚,這兩人也是一樣,一個個都喜歡打啞謎,你們都是謎語人嗎!”
憑借步法帶來的超高移動速度,謝澈圍繞著楊真快速繞著圈,一邊想著,一邊還抽空看看另一邊的蕭楚河。
此刻蕭楚河那邊也是頗為不易,那楊可也不知為何起了大火,本來便已動了真格,此刻再加上怒火上心頭,下手便更加重,若是在外界,恐怕他們的隨意一擊便可崩山潰海吧!
正思索著,突然收到了蕭楚河的傳音,“準備好了嗎?”
此刻謝澈卻是一頭霧水,“準備什么?”
“你之前給我使眼色的那件事。”
“哦!”
“懂了?”
“懂,但得等等,待我楊真引誘過來。”
“好。”
此刻謝澈也才憶起他和蕭楚河事先還有點小動作,此刻這局勢也是時候該使用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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